来伺候的。高夜和蔡琰成亲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种种行径反倒让高夜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要是放在后世,你把小三领回家,这家里不闹翻天了才是一件奇事。可如今家里的风平浪静,真的让高夜有些无所适从。蔡琰哪怕是和自己吵几句嘴,都比现在这样的局面让高夜更加容易接收。虽然这是一个“大丈夫当三妻四妾”的年代,可女人不愿与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这件事,可谓是自古皆然。若非如此,男人又何必把善妒做为一条罪过,强加在女人的头上呢?
做为一个后世人,或许实在无法理解这个时代的女人心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可是高夜明白,此时此刻越是平静无波,就越是暗流汹涌。正所谓事出反常即为妖,一向高傲的蔡琰如今都开始了以色娱人,看来甄宓的美貌与才智,确实让蔡琰此刻的压力不小。她也不想想,她做为高夜明媒正娶的妻子,有着法律和道德的双重保障,一个妾侍又有多大的几率能够取她的地位而代之呢?
水汽氤氲,一袭轻纱的蔡琰在被高夜拽到水中之后,纱衣更是紧紧的贴在了蔡琰那曼妙的身躯之上。别看蔡琰已经生了两个孩子,可是这身材,除了腰腹上的妊辰纹在诉说着孕育生命的辛苦外,几乎如同少女一般。一番云雨更是让水中的蔡琰羞红了脸,毕竟蔡琰一向端庄贤淑,又何曾有过这般荒唐?
高夜就坐在浴池之中,蔡琰亦坐在水中,被高夜紧紧的搂在怀里。蔡琰的小脸紧紧的贴在高夜的胸膛之上,享受着这温存。高夜一面用手轻抚着蔡琰的头,一面打趣着蔡琰,想夫君想的都等不到了晚上。
话说的下流,可在老夫老妻之间,却更是一种情趣。只是高夜的话音一落,迎来的却是蔡琰那幽怨的目光,不由得让高夜心头一紧。蔡琰一面用手指在高夜的胸膛之上画着圈,一边嘟着嘴小声说道:“你打邺城就为了抢这么一个小美人,如今到了手,你晚上还能挪得动地方么?”
高夜猛地咳嗽了两声,耳听着蔡琰酸酸的话,再加上她那一副泫然欲泣的面庞,直让高夜有些尴尬。高夜还未开口,只听蔡琰继续道:“都说纳妾纳色,你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妾,还能想得起我们这些旧人么?言我朝往而暮来兮,饮食乐而忘人。心慊移而不省故兮,交得意而相亲。”
这两句话一出口,更是让高夜苦笑连连。大名鼎鼎的《长门赋》啊,高夜又岂会不知?没想到这一波流言,居然让蔡琰生出了陈阿娇的心思。连蔡琰都是如此,相比颖儿的心思比她还要凄婉些吧。高夜的心里长叹了一声,手臂紧紧的搂着蔡琰,语气却是有些暗淡的道:“瞎想什么呢,别忘了,你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啊。”说着忽然语气一转,半开玩笑的说道:“况且我当年可是从河东卫家的手上把你抢回来的,相比于一座邺城,你不觉得得罪了卫家才更危险一些么?”
明显感觉到蔡琰的双手紧紧的抱住了自己,高夜颇有些尴尬的说道:“况且我打邺城,只是战略需要,和宓儿还真没什么关系。”眼看着蔡琰探寻的目光,高夜轻轻的拍了拍蔡琰的头继续说道:“至于那流言嘛,是我让人放出去的,至于为什么,宓儿明白,我想你也会明白的吧。”
蔡琰闻言登时从水中坐起,纱衣都紧紧的贴在了她娇美的身躯之上,一脸震惊的看着高夜,直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苦笑了一声道:“因为司空大人吗?”高夜一把把蔡琰拉到了怀里,点点头道:“如今我官居司徒,这其中之意还不明了吗?宓儿现在进了咱家的门,这其中牵扯着方方面面的事情,为了这个家,也是苦了宓儿背上了一个红颜祸水的名头啊。”
蔡琰闻听,亦是幽幽的叹道:“这样一个美人,你也舍得用她做挡箭牌。”
高夜闻言却是一笑:“她也是个聪慧的女子,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利弊得失她早就考虑的清清楚楚了。她是为了我,为了这个家而做出了这样的牺牲,你说我会薄待她么?就连她这个红颜祸水的名头,千百年后说不定也会和西施、昭君一般流传。你可别忘了,红颜祸水这四个字,都是形容失败者那一方的啊。”
眼看着蔡琰懵懂的点了点头,高夜随即笑道:“你这心结啊,能打开了最好。家嘛,就是要和和美美才好啊!都说家和万事兴,这个家能不能和睦,可全看你这个女主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