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你还敢问本官?本官且问你,前段时间有人说吕大人和他的……他的弟妹有染,这事可是你放出风的?”
赵谷心中好笑,面上却一副严肃的反问道:“不知王大人问我这句话时,是以刑部右侍郎的身份还是别的什么身份?”
“这有什么区别吗?”王庭道。
“当然有。若是大人以刑部右侍郎的身份问我,那就请大人派捕头去我家下传令,再在刑部大堂上开堂审案,方才符合朝廷法度。”赵谷道。
“我若是以吕大人的好友身份询问呢?”王庭又问道。
“呵呵,那我拒绝回答王大人的问题,王大人应该知道,普通老百姓并没有审问别人的权利。除非……您仗着自己是当朝执相的朋友,以权势逼我。”赵谷笑道。
王庭一时无言,没想到赵谷竟然如此能狡辩,一下子将吕蒙正都拉进去了。
脸色一黑,王庭很快说道:“赵谷,早就听说你为人刁钻油滑,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只不过你不觉得事到如今,你还在抵赖的话,未免有些不够磊落吗?难不成赵普宰相还会冤枉你吗?”
听他如此说,赵谷立刻收起了笑脸,反问道:“既然王大人如此说的话,那草民就开门见山了,你们在刑部任职,什么东西都讲究证据和动机对吧?”
“那是自然,你想说此事我们没有证据?”王庭不解道。
赵谷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我是想说,不知王大人可知道我诬赖吕大人的动机吗?”
“这……。”
王庭一下子没话说了,身为吕蒙正的嫡系,他自然十分清楚赵谷为何要对付吕蒙正,还不是因为吕蒙正的手下数次陷害赵谷,激起了赵谷的反击。
可这事却不能摆在明面上说,他今日来此是为了兴师问罪,并不是议论谁错谁对。
思索片刻后,王庭再次开口道:“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本官以为,吕大人胸怀宽宏博大,应该不会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此事定然是有什么误会,尚还需调查方知。”
王庭话毕,他身旁那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接话道:“王大人所说,老师和我都十分赞同,但若老师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呢?”
“这……。”王庭装作为难的样子,想了一会儿才道:“李先生所言有理,吕大人的为人本官自然是知道的,看来吕大人绝对没有对不起赵谷,而赵谷却不明是非诬赖吕大人,实在是可恶至极。”
那姓李的先生点了点头:“王大人高明。”
说完,李先生转而看向赵谷:“此事既然已经讲明了,我等弟子倒是要替老师问一问,你诬赖老师一事到底要怎么算?”
赵谷冷眼看着他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自始至终并没有出声打断,问道:“你想怎么样?”
李先生眉头微微一挑,他身旁的年轻人立刻开口道:“哼,怎么办?我老师乃是大宋执相,若是什么人都可以诬赖他的话,日后还叫他怎么做官做人,此事依我之见,赵谷你必须主动去刑部投案,承认自己诬赖我老师,至于刑部如何处置你,自有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