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据说他两度剿匪,却基本上没有一个咱们的弟兄战死,可谓兵不血刃,人们都说他算无遗策,如何处置辽人的事他应该不会疏忽吧?”
“你说的也对。”张茂低头琢磨起来:“哦,我明白了,赵参军之所以没有把这些辽人算计进去,说明他没有把他们当人看,那咱们还跟他们讲什么客气?直接杀了就是。”
“杀了?他们又不是牛羊猪狗,怎么能说杀就杀?”百夫长问道。
张茂冷冷一笑:“不是人的东西,可不就是牛羊猪狗吗?为何杀不得?”
百夫长无语了,张茂便马上下令,将这城里的一干辽人全部砍头示众。
于是乎,一排排大刀挥舞了起来,一众辽人的脑袋顿时滚了一地,鲜血味弥漫到了整个城中,闻之欲呕。
这一声令下,一千来个辽人人头落地,这还是因为有的辽人见风声不对,提前逃跑了,不然光是这小小的一个县城里头,就要有五千辽人做了刀下之鬼。
处理完县城的事宜后,张茂召集二百士兵道:“眼下距离赵参军规定的时间还有一天,咱们便再往北方走一天,能通知多少百姓就通知多少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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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朔州城外,赵谷正在做的事和张茂无异。
随着赵谷大手一挥,近万名辽国降兵和普通辽名被砍下了脑袋,尸体堆得有几米来高,密密麻麻围满了朔州城。
“放火烧了。”深吸一口气,赵谷下令道。
“是。”
没过一会儿,赵谷身后升起了十几道浓烟,接着就传来了一道道臭味,那是尸体被烧焦的味道。
如今虽然大雪连连,但也架不住这么烧,因此这朔州城外的天空之上,雪花突然变小了,接着就有雨水落下,那是雪花高温溶化后的产物。
赵谷这才迈步下了城墙,同时和他一起离开城墙的还有朔州城内两万余名汉族百姓,这些人都是曾经被奴役的那一帮人,如今大仇得报,不少人都留下了高兴的眼泪,心中默默和天国中的亲人道别。
也是这一刻,两万余名汉族百姓看着赵谷离去的身影,默不作声的突然齐齐朝着他跪了下去,无声的磕了三个头。
赵谷和二狗子、李淡然三人回了小院,突然脚下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二狗子和李淡然连忙去扶他,却见赵谷已经趴在那儿大力呕吐了起来,眼角满是泪水,四肢乏力,抽搐的不像样子了。
二人连忙将他扶起,跟着二狗子去请了大夫,大夫过来一看,叹了一口气:“赵侯爷这是心火攻心之状,心情烦躁导致呕吐,我给他开一个方子吧。”
末了,大夫小声喃喃道:“也是呀,不管谁一下子下令砍掉了一万个人的头,心里都不会好过吧,他这是为了我朔州百姓才病倒的呀。”
他的这句低语,二狗子和李淡然却没有听清,但他们也能想出其中原因,他二人站在一旁看着一万辽人被砍头,都会心惊肉跳,更何况亲自下令的赵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