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
“老……老爷们啊,他们……他们真走了啊,我们不敢骗您……”
“这我可管不着,我的人是在这儿被打伤的,我就在这儿讨回公道,你们不交出人,那就别怪我们不讲道理了。”
“哈哈哈哈……”随着爽朗的笑声,李复来一边拍着手一边走出来,“真是好笑啊好笑,原来山贼也会讲道理讨公道啊。”
儒生山贼皱了皱眉:“你是谁?”
“我?”李复来耸耸肩,“我不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么?”
“哼哼,”儒生冷冷一笑,“我看你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却是个来找死的。不多说了,你跟那一男两女什么关系?”
“我啊,”李复来一边走近一边笑嘻嘻地说道,“我是其中一个的爹。”
“哈哈哈,你若是那两个美貌女子的爹,我兄弟俩可要准备叫你一声老丈人了。”儒生又说道。
话音刚落,但见李复来面色一变,瞬间欺近。儒生山贼早有预料,双手一拨,四只手在两人间连连飞舞,拆得几招,李复来呼喝一声,左手一转,给了那山贼一巴掌。随后抽身离开,整个人退到一旁崖壁。
这村落的入口不大,大山环抱之下,两道崖壁成了天然的寨门。
“兔崽子们,打狗的正是爷这帮人,想报仇就来追我啊。”说着,李复来抓住一根青藤,拉了两下,轻功一提,竟在几近垂直的崖壁上快速行走。
几乎就在他动身的一瞬间,那把月牙铲突兀飞来,把崖壁砸了个坑。
“妈的,”儒生捂着脸,又羞又怒,“还等什么,都跟我追上去。”
“慢。”一直未曾开口的和尚做个手势,示意全体冷静,又让两个小厮去把兵器捡来,而后说道,“不必麻烦,留几个人守住村口,其他人跟我来。”
“大哥,那贼厮鸟偷袭打我耳光,不追上去岂不是让人看扁了我们虎儿寨!”
“你不是看中了那使棍女子吗?”大和尚淡淡说道,“想要抓她就按我说的做。”
原来那个被打跑的山贼竟然曾经是官府里画通缉相的差人,因为走了囚犯才落草为寇,被打跑后,为求有人出头,又故意把人画得愈发漂亮,要让寨主迫不及待出兵,这两个贼果然看上了画中人物,寻思正缺个压寨夫人,当晚便匆匆点了些手下要来拿人。
留下的十来个山贼很有经验地连吓带唬把老幼村民赶进一间屋子,轮流在村中巡查,如发现有年轻力壮的村民回来,便仗着钢刀前去恐吓,唬得住的,就带到空屋子关起来,唬不住的,几把刀莫非还打不过一把锄头?
就这样持续到傍晚,老人喃喃的诅咒咒得口干,小孩也哭地麻木不再流泪,只一味躲在大人身后,不敢看这群贼爷爷。
斜坡滚下一颗石子,两道身影在黄土路上疾跑,悄无声息到了村口。
三个持刀的山贼浑然不觉,笑骂那些软蛋村民的傻气,稍微唬唬就缴械投降,蓦地中间那个看到两个兄弟突然都瘫倒下去,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后脑一疼,也失去了意识。
“这些家伙倒是冷静,竟然不来追。”李复来甩甩手,说道。
“大概是觉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吧。”杨轩耸耸肩,“白跑一下午了。”
“是啊……”李复来拾起一把钢刀,“守着庙门,那我们就放火,一起烧了干净……”
“啊嘞?”杨轩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李复来要纵火,楞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话里的意思。
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两人闯入村中。
而后神出鬼没宛如刺客,一个把风一个动手,只要山贼队伍不超过三人,很快就有两把刀从黑暗中捅出去。守村的山贼顾虑着看管人,约莫每个时辰派出两三人的队伍前去接班。杨轩这边,则顾虑着对方人多,不敢有太大动作,往往要跟踪到确保万无一失才动手。
就这么过了三个时辰,地上竟是或死或伤地躺了七个。
久久等不到同伴回来的山贼开始不安起来,商量着该不该发个信号。
其时山贼剩下四个,在囚禁老幼的屋子前聚成一块,丝毫没意识到煞星已经找上门来。
山贼出巡的频率和人数比想象中少,当然会引起怀疑,李复来便逼问了一个重伤的家伙,这山贼小兵丁哪有什么道义可言,稍稍一吓便和盘托出,把寨主和大部分人已经离开的事实以及关押村民的地点供了出来。
知道了真相,接下来要做的还用多说吗?
暗地里,李复来向杨轩打了个手势,一个持刀一个持棍,由后方悄悄向目标靠近。战术很简单,杨轩牵制住两个不让他们有机会接近人质,李复来对付完剩下两个后转身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