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表现出来了,他拉住马匹缰绳,异常担忧地叮嘱他,他见儿子居然携带了铜弓铁箭,便知道此行必然不简单,一定充满了危险。
“爹爹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归来。”
“保重!”
李大器放开缰绳,李延庆催马奔跑起来,他回头挥了挥手,便带着青儿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
汇合之地在朱雀门外,李延庆准时抵达,这时,内城门开启,三十名侍卫护卫着嘉王从城内疾奔而出。
“让李少君久等了!”赵楷奔马上前行一礼笑道。
“我也刚到!”
这时,赵楷看见了李延庆身后的青儿,不由一怔,“这位是”
李延庆低声对他道:“这是我父亲的义女,剑术和轻功都很高明。”
赵楷大喜,这可是一支奇兵啊!
他点点头道:“三十名侍卫都是禁军中的高手,另外父皇给了我调兵金牌,如果需要,我可以随时调动江南地区的军队。”
自古皇子掌握兵权并不是好事,李延庆便语重心长对赵楷道:“殿下,关于军队.....我的意见是能不用尽量不用!”
赵楷明白李延庆的言外之意,父皇把调兵金牌给自己,何尝不是一次对自己的考验?
“我明白了,时间不早,我们出发吧!”
李延庆带着青儿加入了对方的队伍,向南城外疾奔而去。
入夜,大名府魏县的牢城营格外安静,只是偶然会传来犯人的一声痛苦吼叫,令人有点毛骨悚然。
一间屋子里灯火通明,一群牢子正聚在一起赌博,一个个眼睛通红,紧紧盯着碗中的骰子,这时,一名牢子起身道:“我去丢泡尿,回来再赌!”
“小子,赢了钱别想跑!”
“管营在这里,我敢跑吗?就撒泡尿,马上回来!”
牢子快步走了出去,他走到外面墙根角准备撒尿,忽然,一只大手捏住了他的脖子,“敢叫一声,我就捏断你的脖子。”
“好说!好说!钱在左面口袋,好汉自己拿去。”
“我不要你的钱,就问你一件事,年初扈诚的母亲和女儿被发配到哪里去了?”
“她们没有发配,好像卖给教坊了!”
脖子上的手陡然捏紧了,身后黑衣大汉咬牙切齿道:“卖给了哪家教坊?”
“我我”
牢子痛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大汉手稍稍一松,牢子呼入一口气道:“我不知道!”
“你再敢说不知道,我一刀宰了你!”
牢子双腿战栗,小便失禁,尿了一裤子,他哭了起来,“好汉饶我,那小娘和老婆子已经得疫病死了!”
只听‘咔嚓!’数声,牢子的颈椎被捏成了碎片,当即身亡。
黑衣大汉一把撤掉脸上的面罩,赫然正是扈诚,他听说母亲和女儿已死,眼中悲愤万分,拎着钢刀向牢子赌钱的房间冲去。
‘砰!’一声巨响,他一脚踢开了门,冲了进去,六名牢子吓得目瞪口呆,忽然有人大喊:“是扈诚!这厮又回来了。”
靠近门边的两名牢子拔刀向他砍去,刀还在空中,只见刀光一闪,两颗人头腾空而起,脖腔内鲜血四溅。
扈诚眼睛都红了,大吼一声,“你们统统都该死!”
扈诚挥刀砍杀,瞬间又杀死三人,只剩下王管营退到角落,他见扈诚向自己杀来,吓得失声大喊:“你女儿没有死!”
刀在他头顶上停住了,扈诚心中燃起一线希望,急声问道:“你说什么?”
王管营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眼看性命难保,他带着哭腔喊道:“有人把你女儿和老母救走了,死的不是她们,是别的犯人。”
“你敢骗我!”扈诚用刀锋顶着他的脖子,怒视着管营。
王管营觉得只要刀稍稍用力,自己的脖子就会被切断,对死亡的恐惧使他快要崩溃了,颤抖着声音道:“我没有骗你,我收了他的钱,便用替换病死者的办法把她们祖孙送走了。”
扈诚见他不像说谎,又追问道:“是谁救了他们。”
“是一个姓李的少年,他说是你的汤阴邻居。”
“啊!”
扈诚顿时明白了,原来是庆哥儿,他也相信了,王管营不可能知道庆哥儿。
他心中一阵激动,又问道:“我母亲当时就病倒了,难道她也无恙?”
“扈好汉!我不骗你,我没有伤害你的母亲和女儿,但你母亲确实不行了,你去大盘村问问,或许那边有消息。”
“看在你放我女儿的份上,我饶你一命,若你敢出卖我,我必杀你全家!”
“我不敢,恳求扈大王把我也打晕,再补一刀,否则我无法交代。”
扈诚一拳打在他面门上,王管营顿时被打晕在地,扈诚在他身上非要害处补了两刀,这才转身便大步离开了房间,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天快亮时,扈诚在大盘村外的一座新坟前跪下磕了三个头,墓碑上写着:‘胡大娘之墓’,刻碑人却写着‘傻二’。
扈诚泪水涌了出来,只有他知道这个傻二是谁。
他慢慢站起身,青儿在庆哥儿身边一定很安全,他现在若去汤阴,反而会给庆哥儿带来麻烦,他沉思片刻,便转身向山东方向疾奔而去。
就在他离开魏县不久,大名府在下属各县均贴出了悬赏通告,寻找一名蒙面黑衣大汉的线索,提供线索者赏钱百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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