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头子看着烧鸡被抢走了,也不气恼,用袖子擦擦嘴,撇嘴道:“如果你还没挣够一百万,那么你就必须按照约定,跟我分家,去海山一中上学。”
“我不是说了吗?明天肯定能赚够!”燕小乙突然将烧鸡往地上一扔,气狠狠的道,“你在哪买的这烤鸡?真难吃!”
“是吗?希望你的钱包和你说的话一样有底气。”老头撇嘴道。
燕小甲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溜进了屋子,幸灾乐祸的冲着燕小乙“汪汪”叫了两声。
“你这土狗!”燕小乙恼羞成怒,起身跟燕小甲又战成一团。
他没有注意到,老头燕谷的眼睛里,有种他读不懂的惆怅。
是夜,燕小乙又操起了做赝的东西,临摹起一副古画来。这行当讲究一个心平气和,需要做赝人去体味临摹真品的意境,但燕小乙此时的心境可离心平气和相去甚远,不一会就失败了好几次。
“你现在画也来不及了,一副好的赝品可不是一晚上就能做出来的。”老头子侧身躺在床上,明灭不定的灯光洒在他的苍老的脸上,沟沟壑壑模糊不定。
“我知道。”燕小乙不耐烦的道,语气里有显而易见的焦躁。
“我说,让你去上个学有这么难吗?”老头道。
“上学不难,”燕小乙闻言将笔一摔,“哼”了一声,“分家难。”
“难不成你小子还想吃我喝我的一辈子不成!”老头翻着白眼道,“况且也不是让你净身出户,我在海山一中给你弄到了一个贫困生的名额,能让你免交学杂费直到毕业,好好学习,上大学然后毕业出来找工作,这不比整天在铜鼓子巷坑蒙拐骗好?”
“你忽悠我呢?”燕小乙转眼瞪着他,“你告诉我有什么工作能像你现在这样一个月悠悠闲闲的随手画两幅画,就能收入百万?”
“……”老头子竟然无言以对。
“再说了,这道观怎么说也有我的一份吧,这么多年了,门坏了谁修的?漏雨了谁补的?都是我!你一句话就想将我扫地出门,这绝不可能!”
“你这小子就是脾气倔,我懒得跟你多说,想要留下来,明天拿一百万来见我吧。”老头子索性不再理他,翻身躺下,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反倒是燕小乙一夜未眠,天还没亮就出了门。
燕小乙刚走,老头子燕谷就睁开了眼睛,穿戴好从床上下来。
“别看那小子平时圆滑得很,其实骨子里是个倔脾气,脸皮也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看他昨晚的样子,一百万铁定是拿不出来了,今晚指不定要耍赖,不行,我得早做准备。”
燕谷自己嘀咕几句,正好看见燕小甲摇着尾巴要出门,一把抓住燕小甲的尾巴把它拽了回来,道:“我现在要出门,你好好看家!”
说完,他就推开道观的门,踏上小道朝着下山的方向去了。
燕小甲凌乱在风里,只能“哀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小路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