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实在不好换。
“快点!再象我原先那样,绑上她——她的手,别捆太结实啊,小心勒疼她,只要方便我们行事就得。”潘富等不及,胡玉儿闹别扭,乱喊乱叫的,不只耽误时间,也不是办法,哪有这样办喜事的,下人对她的劝告,他已听得太多,他最后一遍耐心说教,其中还有些威胁的意味,“玉儿听话,到了我们家,你也只有嫁给我。你只要愿意嫁给我,我以后肯定对你好,绝对不让你受一点儿委屈,比你跟别人谁都强。”是的,她就是他的太上皇。
只是潘富的太上皇的位置,胡玉儿不要做,“我就要回家。我要去找我的思凡。”“求求你,小祖宗,今儿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别提别的男人。”潘富可以zhan有女人无数,在他还有意霸占这些女人的时候,无论她们有多少个,都是谁,也贪图完全据为己有才是,特别是对于胡玉儿。
这个令人十分厌恶的男人,和叶思凡一样,大家莫非都有从一而终的排他思想?胡玉儿不明白,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一定要与眼前这个讨厌鬼对着干,不能让他得逞,叫他顺心,她一再重复,“我要回家,我要去找我的思凡,我是他的新娘子,我恨你们打我的新郎。”潘富却另有一番自己的看法,“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你是我的新娘子,我才是你的新郎,叶思凡强占我的妻子,我就要抢夺回来,并且再出出胸中这口恶气。”强词夺理,莫过于此。
仆妇把凤冠戴向胡玉儿的头顶。胡玉儿更被潘富的话气到,真没想到还有这样蛮不讲理的,她的脑袋左右使劲摆动,凤冠碰落到地上。由于还得走路,行礼,潘富这一次并不捆绑胡玉儿的腿脚,胡玉儿下肢活动自如,她抬腿就朝凤冠猛踹。
仆妇,丫环成堆,凤冠一掉,她们赶紧蹲下身,上手去捡,胡玉儿动作虽然不快,可是架不住她距离近,她的脚踏在别人摸到凤冠的手上,当然还有凤冠本身,“什么破玩意,就给我戴?。”这是故意找茬。“哎呀。”有个小丫头特别凄惨地叫,虽然不怎么痛,胡玉儿实在算不上有劲,不过,反应激烈些可能会更好,尽管并不清楚好在哪儿。事实的确如此,有不有弄伤人家?这样不好吧?胡玉儿大为恼火的嚣张气焰,顿时消散不少。
潘富只照顾到胡玉儿的感受,别说踩疼丫环,踩坏凤冠,他根本不介意,就是豁出去死个丫环,丢个凤冠,只要是心上人干的,他也不当回事,“既然新娘子自己不喜欢,就别给她戴凤冠,被踩过的东西,再上头也不吉利,直接盖红盖头就行,反正又看不见里面。”这样就可以解决问题。
只是胡玉儿不给别人解决问题的机会,她摇晃脑袋,就是红盖头都不想被人家往自己头上搭。仆妇直央求,“小姐,你就认命吧,少爷对你多好啊。”潘富厉声制止,“从现在开始,都别再叫小姐,要称呼少夫人。”“啊?”少夫人家里有一位呀,小妾成群无所谓,还没听说过少夫人也可以有两位的,但是,不要和潘富顶嘴,让喊什么就喊什么吧,至于有两位少夫人怎么办,那是人家一家三口的事情,他们当下人的,只在旁边观阵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