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再去思考关于慕容氏的一切,因为那沉甸甸的愧意,只逼得她快要发疯,快要丧失一切自控力。
而就在这时,容姑怀中紧紧地抱着个小包袱,行色匆匆的一头撞了进来。
阿瑶眸光一寒,不过身形微动袖中的短剑就已然出鞘,严严的贴合着容姑脖颈之上的脉搏间,挤压着那轻轻跳动的脉搏。
容姑吓得魂飞魄散,但不知怎的她竟一把捂住了口死死的压抑着自己没叫出声来,只双腿一软差点儿瘫坐在地上。
幸而阿瑶只冷冷的站在一旁看着她,不然这个做贼心虚的老妇非得将自己吓死不可。
她心惊胆战的定了定心神,就着月光打量了许久,方才认出阿瑶,顿时不由得松了口气,想要避开那森寒的刀锋往旁边绕去,口中还低声斥责道:“你这蹄子,拿刀指着我做什么!且你这大半夜的来此……”
话还没说完,她发现阿瑶的短剑因着她的走动而又逼近了几分,那锐利的剑尖几乎要戳进她的血肉里。
剩下的话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只哑了声僵直的站在原地。
齐念发觉了这边的动静,缓缓走了过来,眸光清冷,“容姑。”
容姑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尖声叫了起来,“四小姐!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儿,怎好那着刀乱指人!若是伤着我该怎么办,您应该好好管教她了!”
听她这般疾言厉色的告状,阿瑶不屑的转过了脸,只定定的看着齐念。
“哦,阿瑶做事向来都是听我吩咐,便是我让她拿刀指向您老人家的。”齐念面色淡然,仿佛刚刚所存在的痛苦与自责在瞬息之间都烟消云散了般干干净净,她的声音甚至算得上温和低柔,“从现在开始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若是答错一个,这把架在你脖子上的刀便会在你身上开一个洞。容姑,不知道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捱的了几刀呢?”
容姑本该十分忐忑的面容上,顿时变成了目瞪口呆。
她仔细的分辨了一下齐念的神情是不是有玩笑的成分所在,看了半晌,呆滞的面色不由得转变成了愤慨,她破口大骂道:“当真是我们家夫人看错了人,你这个小贱蹄子竟这般不知尊卑心狠手辣!竟还敢称作是我家夫人的外侄女儿,她那般善良的人怎么会有你这样心如蛇蝎的侄女儿……”
她这一通乱骂,声调也没怎么控制,顿时便响彻了整座小院,打破了原本静谧的黑夜。
阿瑶眉心一皱,手腕微动便干脆利落的在她的肩头割出了个的小伤口,顿时血流如注,伤势骇人。
容姑不过哑声一瞬,肩头的剧痛促使着她如同杀猪般叫嚷了起来。
且伤得是她搂着怀中那小包裹的那只手,她不由得手中一松,那鼓鼓囊囊的包袱便应声落地,里边的东西瞬间便散乱了开去。
有一枚硕大圆润的东珠耳环,正“骨碌碌”滚到了齐念的脚边。
那枚耳环在银色的月光照映之下泛着晶莹的光芒,仿佛颇有些眼熟。
齐念蹲下了身,捡起它仔细的端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