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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回到宫中,令人将状元府改为巡案府,还特令嘉奖,让朝野上下都知道当朝有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官。
寝宫里,高力一边给皇上宽龙袍一边问道:“您不是说她放不得吗?怎么现在又封官又赐宅地的?”
“怎么连你也不懂朕?……你想,如果杀了她,正如她所说,让忠良寒了心,可就真的没有人敢忠谰直谏了!所以一定要封赏。可是朕是一国之君,如果不治她欺君之罪,如何立威于朝堂?故而封她个巡差。一个卖艺的女子,朕哪敢指望她固国安邦?但就她那不二的性格,倒是可以帮朕挖出不少隐患来。……”皇上笑了笑又说,“这样,一是安抚人心,二算是居无定所的流放,堵了大臣们的嘴;三,还能力谰忠谏,排除隐患,朕何乐而不为?”
“吾皇英明!江山永固!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高力诚服的叩首赞道。
“你是朕身边最亲近的人,日后少搞些阿臾奉承,多给朕些真知酌见。”皇上白了他一眼说。
“是,奴才一定改!”高力赶忙应诺。
“你去安排一下,等苏卿回来,让她立即进宫面圣。”
“喏。”
施浩男等刘正文丧期一过,便催着苏婉回京复命。几个人辞别方同,打马赶往京城。早有人在城门口迎接她,并把她们送到巡案府。几个人看着这若大的巡案府,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苏婉抬头看看门楼,不由又落下几行伤心的泪水。为了不影响其他人的心情,她悄悄将泪水抹去。
“小人刘信见过大人!”一家仆过来见礼。
“你是……”
“小人刘信,原本是状元公的家丁,自状元公巡查走后,都是小人在打理府中事务。没想到状元公他……
皇上令人将这里改成巡案府,让我们留下来听候大人差遣。”刘信一指后面的家仆们说。
“都是状元府的老人,我看都留下来吧!看你也还机灵老实,就让你当管家吧?”上官飞看看苏婉说,“大人您看呢?”
“你安排吧!”苏婉又对家仆们说,“以后府中大小事务都听师爷的,师爷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是。”家仆们齐声应道。
“你们下去吧!”
“房间,小的们都已经收拾好了,请大人去歇息吧!”刘信抱腕禀道。
“行了,知道了。”苏婉摆摆手说。
“那小的告退。”
杜若秋过来看看房间说:“这么多房间,一个人一间啊?”
“我们人多挤惯了,一个人睡多无聊啊?”竹青笑着说。
“反正房间多的是,你们想怎么睡就怎么睡。”苏婉看看她们说,“怎么?还怕寂寞了?”
“哎?想起来了!……”杜若秋一听,忽然说,“我答应过方同,等我们都安全了,给他和竹青保媒的。……瞧我这记性,你不说我倒忘了?”
“哦?真的吗?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嗳!”苏婉一听喜道,“竹青,你可愿意?”
“我连男人女人都分不清,哪有主意?”竹青红着脸低头嗔怪道,“莫不是大人嫌弃竹青累赘了,才要将我向外推的吧?”
“怎么会?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也算是患难姐妹了,怎会嫌弃于你?可你终究是要嫁人的,我总不能耽误了你的青春啊?方同人品不错,满腹诗书,一表人才,嫁了他也是你修来的福气。”苏婉劝说道。
“可我身陷过青楼,怎敢与他匹配?只怕污人门庭。”
竹青忧心匆匆地说。
“你放心,他也知道你身不由己。你如今又是我妹子,他还敢嫌弃你?”
“大人你这是逼婚啊?那我更不敢嫁了!”
“为什么?”
“你前脚走,后脚人家还不得把我给休了?”
“我的妹子,他敢?”苏婉一握拳头说。
“姐姐不要急,我明白竹青的意思,她是不肯屈嫁,想让方同三媒六娉,风风光光地迎取呢!”杜若秋一拉苏婉,看着竹青讪笑道。
“哦……,也是,强扭的瓜不甜哈?那就等我见过皇上以后,再让他上门提亲吧!”苏婉又看了看竹青说,“这事你拿不定主意,我替你做主了。你可还有什么要求?”
“我哪敢有什么要求?……全凭大人作主。”竹青低眉颔首羞达达地说。
“大人,明日面圣,还有许多礼仪要学,我教你记一下。”上官飞忽然提醒她说。
“见皇上还这么麻烦?”苏婉不耐烦了。
“你以为这官那么好当吗?”上官飞严肃地说。
“这不跟以前一样吗?有什么难当的?”苏婉不以为然地说。
“以前权当行侠仗义,不行了还可以跑路,没什么可牵绊的。可现在你是百姓的父母,皇上的臣子,你得对他们负责,再凶险也不能跑路。”
“我现在是真正的巡案大人了,还跑路干什么?”苏婉自信满满的说。
“你哪里知道官场的凶险?朝中规矩太多,一个差池就会罢官杀头。奉迎拍马也要学会,否则得罪上几个奸劣小人,进上几句谗言,同样会罢官丢命。……”
“那皇上还好坏不分啊?”苏婉急道。
“皇上要是事事都分得清,也就没有汝阳之变了!”
“啊?那这官我不要了,明天让皇上拿回去。”苏婉害怕了。
“你以为这是街头卖艺呢?想干就干,不想干就跑路?违了皇上的心意同样会杀头的。……”上官飞郑重地说。
“啊?”
“喂,你干嘛尽泼人家冷水啊?…”杜若秋一旁听不下去了,气呼呼地说,“是不是皇上封她没封你,心里头忌妒啊?……”
“你……”
“别瞎说!师爷才高八斗,以后少不了封官。”看看上官飞气坏的表情,竹青赶紧打断她说。
“是的嗳,皇上都说他有才,他只是暂时在我这里当差,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荣升了,你可不要小瞧人噢?”苏婉也说。
“真的?那我们这里就有两个当官的了!”杜若秋一听高兴地说。
“你们就别寒碜我了,我哪是做官的料?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活儿我是做不来。”上官飞连连摇手说。
“那我也不会呀?我还是干脆不要做这个官了!”
看苏婉紧张的样子,上官飞不好再危言耸听了,换了个语气笑道:“你有胆那?皇上都被你骂明白了!我可不行。不过,以后有胆也得收敛收敛,用在得当之处多好?”
“嗯,那我平日就装胆小如鼠。……哎?那什么时候才能拿出来用啊?”苏婉应了声又问。
“……”上官飞看着又无语了。心说:真是有知反被无知累,对牛弹琴懂于谁?唉!……他暗叹口气说,“好了,我还是赶紧跟你讲讲朝堂的规矩和礼仪吧!”
“好,”苏婉又对杜若秋她们说,“你们俩带宝儿去休息吧,我跟师爷学会儿礼规。”……
第二天一早,皇上就端坐金龙殿,他看一眼朝臣们,又扭脸问高力:“苏巡案到了吗?”
“回皇上,早已在殿外候旨。”
“宣。”
“喏。”高力手拿佛尘,来到殿外,“皇上口谕,宣女巡案苏婉上殿――!”
苏婉被上官飞催着,早早就来在五朝门外侯旨。现在听到传唤,便跟着内侍走上金殿。
“哇!这皇上也太有钱了吧?这么大的地方,都用金子铺地!还有金龙柱、金桌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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