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对阵较量过,就说如此大话?轻敌是兵家大忌,就凭你这态度也不能让你出战!”上官飞瞪了她一眼说。
苏婉知道他担心,所以阻拦,于是央求道:“那我去见识一下总可以吧?”
“不行!你以为这是耍杂唱戏呢?……不准去!”上官飞坚决反对。
“既然阿蛮将军如此有信心,督察大人不如就让他去试试,我们给他观好阵就是。”
“就是!你还不如我呢!……放心,我看看就回。”苏婉说着一弹销魂剑,飞下城楼。
“喂!……”上官飞吓坏了,赶紧吩咐王忠嗣出城助阵。
对面幡辽的阵前,一帮辽兵骂阵都骂累了,无聊地仰靠在地上,撒着狠话:“南蛮小儿!尽是缩头乌龟!有种的给爷爷出来一个,看不把你王八壳上戳几个窟窿……?不敢出来,就叫你们皇帝小儿来给我狼主磕仨响头、叫声祖爷爷,再让出中原!否则……”
“对!否则就卸了他的王八壳子,再剁下他的龟爪,给我们狼主下酒!”
“哈哈哈――!”众人一起哄笑。
“呔!幡狗!在放什么狗屁呢?你姑奶奶来也!”苏婉声到剑到,销魂剑寒光一现,就把这些个士兵撂倒一大片。
幡营这边,被拒战好几天,十分脑火,天天派人叫阵,叫不出人来就骂阵,这帮士兵们见骂了好几天都无人敢出来,想必是唐营里再无能将,也就松泄下来,自顾自地骂来逗乐。忽然冒出个这么人来,还没等反应过来呢,就真的给阎王爷下酒去了!
后面的兵丁吓得连滚带爬,跑回营中报信:“报——主帅!对面……对面出来个小南蛮,太……太太……太利害了!”
萧启龙立即命令耶律弘烈前去看看。(萧启龙:幡军元帅,诡计多端、颇善用兵。)
“元帅,杀鸡何用宰牛刀?那么多的中原战将,都败在我的风雷锤下,还怕收拾不了一个小南蛮?待俺去会会他!”左将军哈雷单腿点地,抚胸请战。(幡邦大多是狩猎为生,与虎狼周旋,习惯了狼的警惕,所以他们的礼仪,都要把右手平放在左胸脯上,危险时便于保护心脏部位;禀报都是单膝点地,方便随时起身反击。)
“那好,你速速将他擒来见我。”
“得令呃!”
哈雷来到阵前,就见一小厮模样的人,个头也不高,手里拿一把很不匀称的宝剑,站在那里叫嚣。他挄动大捶,催马冲上前来:“小南蛮!你敢杀我士兵?拿命来!”说罢挥舞着风雷锤劈头砸来。
苏婉一低头,偏了过去。这边头还没有抬起来,那边锤子又到了。这哈雷的锤的确耍得好,“唿唿唿”如寒风呼啸!忽而又双锤掼耳,双夹苏婉的头,苏婉慌忙仰脸后撤,躲了过去。这锤没掼到人,就双锤自掼,这哈雷也是用了十足的力气,就听
“咣嚓”一声巨响,震耳欲聋。一般人是得给这声音震出毛病来,苏婉是有功底的,脑子也差点被震裂,她摸摸耳穴,稳了稳心神。看哈雷坐在马上,得意的笑道:“小南蛮,俺这锤怎么样?……再吃俺一锤!”说罢又催马过来。
苏婉是简装上阵,在地下打斗,身体又矮小,虽然行动灵便,但对付马上的哈雷,也只有挨打受气的份儿。她见马撂着撅子过来,心机一动:你不就是仗着人高马大吗?我看没有马你还怎么嚣张?……于是,她就地一躺,让过马前蹄,又翻身跃起,横剑直切马的肚皮,那匹马疼得暴叫一声,窜了出去,又“酷嗵”倒地。这一纵一摔,一下子就把哈雷给扔出去多远,不是盔甲护体,他可能就得摔骨折了。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晃了晃身子再拿风雷锤。
苏婉见他倒地,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飞身直冲过来,哈雷慌忙举双锤迎上。在地上拼杀,盔甲就成了磥赘,速度上,苏婉就占优势了。就见她宝剑顺着他的双锤狭缝刺了进去,正巧插入他的哽嗓咽喉,宝剑撤回,血还喷了她一脸。
“左将军!”幡军一阵大乱,有人冲上来,抢回哈雷的尸体。然后赶紧鸣金收兵。
这边上官飞也看得心惊肉跳,忙让王忠嗣也收兵回城。
苏婉没见过战场,也不知道他们敲锣是为啥玩艺儿,还以为是在给她助威呢?抬袖抹一把脸上的血渍,又冲着对面叫道:“幡狗!谁还敢过来受死?不敢的话,就滚回你们的老巢去!……”
上官飞一看,心说:坏了!这家伙又犯‘二’了!……他赶紧跑过来:“没听到锣声?那是叫你回来。”说着,拉着她就往回跑。
王忠嗣忙把他们接进城里,然后命人赶快拉起吊桥,关上城门。
“南蛮哪里走?还我兄弟命来!”哈森见到他兄弟的尸体,抄起家伙就冲到了阵前。见他们要跑,举锏紧紧追赶。直追到城下,见吊桥收起,气得跳脚地叫骂。城楼上的弓箭手又给了他们一阵乱箭,这才让苏婉她们安全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