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到已经不能再疲惫,他自己真的是累到极点,眼皮越来越沉,最后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几人都不知道睡了多久
等到陈大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靠在身旁的女纸人肩上,他不由的愣了一下,片刻后,手用力的拍了拍自己昏沉的脑袋,低声骂了自己几句。
夜晚,冷风悄悄地吹过林间,那黑暗的苍空之中,明亮繁星,仿佛就像无数双明亮的眼睛发出道道寒光窥视着这片树林。
而此时的陈大奎却清醒几分,看着身边的女纸人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躁动
“爹!?”陈大奎用力的摇了摇头,把刚才想的龌龊事情抛到脑后,起身来到他爹身边小声喊道。
“干嘛。”这时候陈怀山拿来一些野果,扔给陈大奎。
陈大奎接过野果,看着老二和老四已经睡醒了便问道:“我们睡了多长时间?”
“快十二个时辰了。”四弟说道。
“哦。”
“咔哧。”陈大奎伸手拿起野果,一口咬在水汁汁的野果上,用力吸吮着野果中的汁水,喉咙不停的咽了下去。
陈大奎头一歪不经意的打量起静静靠在大树上的女纸人,又瞅了几眼他爹,一口咬在野果上面,道:“别说,我爹做的还挺像的。”
这几天大家都在拼命的赶路,谁也没有在意这女纸人,可是今天陈大奎坐一旁,在远处看这女纸人和真人没有区别,脸上画的大浓妆般,眉毛细长的,高挺的翘鼻,微微张开的小嘴,脸上涂抹着粉红色的胭脂,一头乌黑的秀发。
最关键的是再加上那一席红色的旗袍直接可以看到雪白的大腿,那两条像白玉一样的胳膊,纤细小巧的粉手,体态匀称,让陈大奎这种憨人都看的有些心动。
四师弟也是有些出神的看着靠在树边的纸人,小声道:“大师兄,别说,师父做的这个还真像。”
“是啊,这几天光顾着赶路了,也没有注意这纸人,不过今天看上去还真不一般。”陈大奎点了点头,伸手抓了抓脑袋,憨笑的说道。
这个时候正当两人还沉浸在那女纸人之中的时候,二弟子脸色严肃,走了过来,说道:“师父叫你俩过去,有事情问你们。”
两人也是怔了怔,不过陈大奎似乎知道师父要问他什么,便率先站了起来,跟四师弟走了过去。
“知道胖三是怎么死的么?”陈怀山眉间有些疲惫,脸色有些沧桑,他慢慢地将头转向一边,眼睛望着不远处的那座天涯山。
“我们几人就看到胖三踏出你的驱灵阵,其他的就不知道了。”陈大奎低下头没再往下说。
陈怀山语气有些惆怅,眼角竟然溢出几丝泪水说道:“陈大奎,记得我用方言和你说的话么?”
“爹,我记得。”
“别叫我爹,叫我师父!”
“是,师父!”陈大奎知道作为大师兄,没有把师弟们保护好,实在是有愧于大师兄这三个字。
“你把我和你说的方言现在告诉老二,老四,老五,还有还有死去的老三。”陈怀山负手而立,哽咽的说道。
陈大奎此刻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轻轻的抿了抿有些惨白的嘴唇,低声说道:“那是个妖人,不要喝酒误事,保护好大家。”
“是我没有保护好其他人”
陈大奎此刻两手掌撑在树上,头压得很低,几乎看不到面孔,泪水不断地落在地上,几人听到这句话后,心里也不是滋味。
陈怀山心疼的就像刀绞一样,叹了口气,把手中的野果直接捏碎,道:“为师怕大家当时太过于紧张,所以也只能用方言,告诉了陈大奎,让他尽量保护好大家,可是唉”
在场的几人这才明白那天晚上陈大奎反常的举动,都是为了保护大家,也难怪陈大奎会和胖三发脾气,两人的感情就犹如亲兄弟,从来没有红过脸。只不过这次,也许是命虽如此吧
“当时为师也是考虑,因为你们几个的修为不够,没有和你们直说,所以才在你们吃饭的地方设下驱灵阵。但是但是胖三”陈怀山没有继续说下去,一连串泪水从脸上无声地流下来,毕竟是当师父的,他也只能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师父,你也是为了我们好,怕我们紧张出事。”庆明也有些哽咽的劝道。
“哎”
陈怀山内心自责,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弟子就这么逝去,他强忍着痛苦,嘴角却不停的颤抖,本想说更多的话,也都咽了下去,生怕控制不住自己太过于激动
弟子几人看到师父这般伤心,都沉默了片刻,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劝说。
半晌之后,陈怀山擦去脸上的泪水,背对着弟子,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好了,你们都别伤心了,这也许是天命吧。”
“既然作为驱魔阁的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们。大家也收拾收拾心情吧,等完成这件事情,我们再去找那个该死的妖人报仇,现在最要紧的是今晚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