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棺材之上的硕大武字瞬间变得璀璨,光芒逐渐放大,最后竟然照亮了这黑暗的古林!天空之中的龙魂恶云也被这璀璨的光芒吞噬!
“轰隆轰隆”
惊雷奔腾,响彻天际,刹那间龙魂恶云颤抖不已,无数道金色电流,在其之中纵横奔驰,响声不断!
片刻之后,不停颤动的棺材也在将军古魂最后一次狰狞之后变得安静。
狂风四起的周围瞬间静止……
空中尘埃,碎石,枯枝纷纷从半空中落下,而天空之中的红褐色乌云也开始慢慢消散。
没多久,乌云散去。
棺材之上的武字金光慢慢减弱,最后竟然变得透明,慢慢陷入棺材之中,四周又变得一片漆黑。
陈怀山抬头望天,仰天惨笑一声,说道:“师父,我没有辜负你邪兵,没有出世”
他嘴角微微上扬,又涌出一口黑色血液,一头栽倒在地面上,而远处的女纸人也随着陈怀山的倒地,停了下来
夜风微微的轻拂,吹过在场的每个人的脸上
皎洁的月光再次出现在穹顶之中,映在这片已经满目疮痍的古林里,隐隐繁星重新闪耀在天幕之中,照耀在每个人内心深处
大地上就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世人又能看到月光,洒向人世间。
被陈大奎挖开的将军古墓,泥土竟然也开始自动合上,不过这一次连同那块闪着墨绿色的无字碑一起埋入,这片不大的地方和其他的泥土融为一体,看不出丝毫不同。
一束淡淡的月光,没有任何遮挡的照在那处无字碑原本的地方,除了悲伤,再剩下的就是无尽的恨意
夜风吹过
陈大奎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面前满目疮痍的古林,面色有些呆滞。
半晌后,他踉跄的起身,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纸人,皱了皱眉头,转回身子没走几步,便发现父亲躺在地上
“父亲!”
夜色更浓,古林间的树叶在月光的映衬下,摇摆不定
陈大奎一脸慌张的急忙跑了过去,蹲下有些颤抖的身子慢慢的扶起受伤的父亲。
而在他的后背,赫然插着一把匕首,紫鸣刃!
“爹,你怎么了?这刀怎么会怎么会在你身上?”陈大奎盯着父亲背后的紫鸣刃,难掩悲伤,声音一度哽咽。
陈怀山摇了摇头,面色苍白,显得更有些沧桑,道:“这刀伤有毒,别碰。”
“有毒?!”陈大奎疑惑了一下,手缩了回去,面孔上肌肉一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随即露出愤恨神色,含恨的问道:“爹,是谁干的?!”
陈怀山脸上处处脱落的皮肤,露出斑斑血肉,身上素衣此刻也变得千疮百孔。
陈怀山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把涌出喉咙的血生生的压了下去,喘息声缓缓平静了下来,微微抬头看向陈大奎,嘴唇轻动,话刚到嘴边,最后还是咽了回去,转念说道:“大奎,你修为太低,现在知道必遭杀身之祸,记住千万不要回去,隐姓埋名,我已经施展了禁术,嗜魂,所以就算没有这把匕首,我依旧会损命。”
“爹!”陈大奎身子一震,有些不甘心的喊着。
陈怀山这时面色苍白,一把抓住大奎的衣角,非常用力,隔着衣服,指甲已经陷入了他的肉里,满嘴鲜血的和大奎说道:“大奎你要记住,现在,不要想着为我报仇的事情,当你的修为可以达到可以驾驭这四枚戒指和禅杖的时候,便自然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说,不过现在你身为我的后人千万别让他们发现你,要不然就糟了。”
大奎紧咬着已经泛白的嘴唇,看着父亲那有些痛苦的表情,用力的点了点头。
“有些事情,你现在必须知道,你的师祖,名叫,武斗。称号武斗天尊,宿命阁就是他一手创建的。而傲珊南春!号称凤仙,便是我的师父,咳咳“
陈怀山咳嗽几声,继续说道:“而我身为天麟者的使命,便是不能让邪兵出世”
“天麟者?!”
“呵呵,可惜啊,你没有继承血统,没有天麟者的血统。这也许是天意吧”
陈怀山有些气若游丝,并没有把陈大奎的身世告诉他,眼睛开始迷离,呼吸变得微弱,可是依旧不放心的抓紧大奎,再次嘱咐道:“这里有人出卖我,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要再回到我们修行的地方,把我手上的四枚戒指和禅杖收好。”
“这四枚戒指,分别是,小拇指,凤仙。无名指,听寒。中指,碧玉。食指,紫魄。而在女纸人身体里的,那根禅杖,名叫神木。好好收藏,记住,在没有能力驾驭的时候,千万不能冒失!”
陈大奎哽咽一声,道:“父亲”
“还有,我死后不要给我立碑文,就把我埋在那棵树下吧。”陈怀山缓缓抬起手臂,颤颤巍巍的指了指月光照在的那棵大树。
“父亲,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大奎双眸红润,拼命的摇着头大喊道。
陈怀山露出了一抹苍凉的笑容,道:“傻孩子,死亡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人本来就要死的,只要在死之前,能把自己的心愿完成,就足够了。”
大奎紧紧抱着他爹的身体,而陈怀山也有些不舍,用尽最后力气抓住大奎的肩膀,凑近他的耳朵,又用方言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