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服,剩下就看你的了”,皇后头也不回,离开了凉亭。李萦已经扑在桌面上,沉沉睡着了。
吉时快到了,宋氏还没看见皇后和李萦的身影,不由着急,和钱氏交换了眼色。钱氏一转身,就让若非去探探情况。
正在这时湘灵出现在若非眼前,“姑娘,你这是去哪啊?”
若非一看,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湘灵姑姑,姑姑不认得她不要紧,自己不认得湘灵就是若非的不是。她连忙向湘灵姑姑福礼,“姑姑,吉时快到了,奴婢正在去准备李萦小姐那里。”
“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叫你家小姐,免得冲撞了皇后娘娘。”湘灵客气道,又叫了一个身边伶俐的小丫头。小丫头不急不慢向里屋走去,若非紧盯着。
“你是护国侯夫人的贴身丫鬟吧?”湘灵问道。
“姑姑真是慧眼如炬,奴婢是若非。”
“你什么时候就跟着你家夫人?”
“回姑姑的话,从七岁开始。”
“这样算来,也有八九年的光景。”
就这样,湘灵和若非就聊起来。刚才那个小丫头已经跪在皇后跟前回禀,皇后抿一口茶,都这么久了,该成了。
正在这时,楚服出现在皇后跟前,一身虚脱的样子,仿佛刚从水里面捞出来。“娘娘,不负辱命,已经成了。”说着,颤颤巍巍从木盒子拿出一个暗红色药丸,药丸染上鲜血的气息,血腥血腥的。“只要在炮制七七四十九天,便可服用。”
皇后收下那颗药丸,“有劳您了!”
“只是李萦小姐,短期是恢复不了,需要多加进补。”楚服心有忐忑,自己的手法不比景氏,李萦小姐就多受些苦。
皇后颔首,“麻姑,把阿萦叫起来吧,吉时快到了。”
麻姑来到凉亭时,李萦已经坐起来了,只见她不停拍打颈部。“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在这凉亭睡着了?快,赶紧起来,不要着凉了。”
李萦只觉得颈部很酸,从前被刘嚣咬过的伤口发麻发疼的。怎么自己突然间就睡着了?平时自己睡觉时是要求无光无声的,在光天化日之下,自己睡觉了,里面必有蹊跷。
麻姑扶着李萦,“小姐,快去正厅吧!吉时快到了。”
李萦放下心中的疑问,暂且去了正厅。到了正厅,李萦发现自己是最后一个到了,一一拜见各位宾朋,坐在属于自己的席子上。
仪式要开始了,大伯母宋氏为李萦梳头。宋氏象征性左边一下,右边一下,然后把梳子放在席子南边。
皇后慢慢走到李萦跟前,麻姑奉上罗帕和石榴金簪,“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然后,把金簪插在李萦头上。
宋氏心里纳闷,皇后这是什么意思,为何是石榴金簪?石榴寓意多子,李萦尚未定亲,用如意簪更好。
李萦从麻姑手上接过与石榴金簪相配套的素衣襦裙,去房内更换。从铜镜中看见鬓发的自己,李萦自认没有差别。
“翠香,你看,换上这一身衣裳,还是原来那模样。”李萦打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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