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飞出去!”
刘嚣笑道,“不,让她飞,派人盯着就成。”
李萦想破脑袋,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召来了许重山。
许重山一进来,就看见主子苦大仇深的脸面,不由想起赵眛派来的人,两者定是有关联。“主子”,许重山给李萦行礼。
“不必多礼”,李萦在书案上奋笔疾书,她抬起头来看着许重山坚毅的面孔,“重山,你在我身边几年了?”
“两年八个月十三天。”许重山不加思索回答,他有不祥的预感。
他的回答着实让李萦吃惊,没想到许重山记得这么清楚,看来数学是很好呀!李萦清了清嗓子,“今日赵眛他突然要我出席宴会,还是迎春楼。”李萦自讽一笑。迎春楼,是有名的青楼。只有赵眛,张叔,许重山等几个人才知道许谋士是女儿身。
许重山还是面无表情。
“看来你从前的主子是遇见大麻烦了,不然,也不会把我推出去。”李萦把帖子递给许重山,“不过,他也留下话,让我找个人代我去。重山,你是最了解我身边的事,你代我去赴宴。”
“是,遵命!”个个字铿锵有力,这是许重山的回答,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在所不辞。
“赴宴的人除了赵眛,还有一人你要留心”,李萦轻启朱唇,“长沙王刘嚣。”
许重山肌肉绷紧,随时准备迎战的样子。
这是历代南越王与朝廷的积怨。汉代开国皇帝刘市有言,非同姓不可封王。而南越王是秦朝留下旧患,首代南越王是赵佗,与刘市是同代人。刘市打下了大好江山,唯独攻不下南越。随着大汉日渐兴盛,南越王越来难抵抗,前任皇帝招安,南越王依旧还是赵氏即成,但已经是大汉的属地,要对汉朝俯首称臣,留下质子。
刘嚣胆敢只身前来,他算是大胆。刘嚣,他想对南越做些什么?如果长沙王刘嚣在南越属地出事,这可是要吃战事的!许重山不敢多想,脸色灰败。
“你不要紧张,刘嚣不是来找你们南越国的茬的”,李萦劝道,他是来找自己的茬。如果引他发怒,他也真可能对南越做点什么。李萦想到刘嚣的手段,她可不能跑呀,不然刘嚣会把账算到赵眛头上。她,不能连累赵眛。
许重山不解,李萦也没打算和他解释。
沉默片刻,许重山开口了,“主子,还有一事。自从赵王爷的人来了之后,明处就有八人监视着我们,个个武功高强。暗处,也有不少人。”
“哦?”李萦嘴角扬笑,刘嚣还真是大手笔。“我方才想了一个法子,你去找四个高矮胖瘦各不一的人,我们去赴宴,他们就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跑。”
许重山再次不解,重复道:“我们?”
李萦坚定道,“对,是我们!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许谋士,我只是你身边一个端茶倒水的小厮。”
许重山张大嘴巴,又自己合上,主子的想法他不懂,照做就是。
最危险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刘嚣紧盯,那李萦就到他的身边去。被抓住也不怕,顶多再跑路就是。只不过,李萦舒坦的自在生活就要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