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他也不能多做什么。“王美人摔在王妃身上,王妃被压在身下磕伤手腕,大出血。现在,不省人事。”
每一字每一句都格外沉重,打在刘嚣心里,他的心也在泣血。
如风一般的身影窜出门外,朱鼎力赵隐等人根本追不上,眼睁睁看着主子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哎呀,这都是什么事啊!”朱鼎力一边骑马一边忿忿道。
赵隐沉默不语,王妃,只怕是不好了。满地的血,四下散开,像一个小湖泊一般。
李萦已经被搬到景太后的殿内,好生躺在床塌上。
晚春流着眼泪,默默照料主子。
景太后和太医丞站在偏殿,“林太医,你实话跟我说,长沙王妃究竟怎么了,怎么到现在还没醒来。”景太后心下害怕,她怕李萦出事。李萦躺在床塌上,像纸片人一样。如果不是胸口还有起伏,就是一具尸体了。
林太医摇摇头,“按理说血止住了,再开一些补血的方子满满调养身体就是了。王妃大出血,脉象极弱,还若有若无,臣真的不好说。”他实诚道,“如果能熬过今晚,那就是有救了。”
“我知道了”,景太后沮丧道。
烛火煌煌,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一阵阵马踏声传来,守着宫门的侍卫心中诧异,这么晚了,谁还敢在宫中策马。望着天色,宫匙早落下了。
突然有人朝着这边撕心裂肺喊道,“快,快把门打开!”
侍卫一看,是前一道门的侍卫长,他俩平日关系好。他连忙把宫门打开,就这一瞬间,半开的宫门被一匹马撞烈,呼啸而来,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侍卫都被撞翻了,再差一点,他的小命都玩完了。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侍卫劫后余生。
前一道门的侍卫长半跑半爬赶过来了,看着那小子躺在地上,并无大碍,才放松下来,一把坐在地上。
“这是谁啊?”
“长沙王!”
刘嚣策马而来,到达景太后的殿们,他突然之间不敢进去。
女官听到声响,出门察看。
“长沙王,你来了!”麻姑刚好就在殿门口。
刘嚣下马,握住麻姑的手,麻姑自小对他最好了,“麻姑,她,怎样了?”
麻姑突然用力握住刘嚣的手,颤抖道,“你自己进去看看吧,人,还好!”
刘嚣心感不妙,勉强露出笑意,进门。他拨开门帘,只见李萦静静地躺在床塌上,毫无血色。
景太后坐在床塌一侧,看见儿子前来,她站起来,“你来了!”
不知为何,刘嚣看见母亲戚戚然的表情,心里头难受极了。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向床塌。终于来到李萦身边,他握着她的手,是冰凉的;抚摸她的脸,是冰凉的;触碰她的嘴唇,还是冰凉的。
刘嚣的心,死寂一片。
“太医呢?太医呢!”刘嚣怒吼,不会的,昨天还是好好的人。站在自己眼前笑靥如花,现在怎么她就像一尊石像般冰冷!
他,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