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是绥德州人,名叫李自成,今年二十三。”
干脆利落的回答,那个兵卒非常的满意,并不在意刚刚的怠慢愣神之举,一一记录在册,也没有继续深问,而是看向了李过,询问道:“你呢?叫什么名字?何方人士?家住哪里?”
“兵爷,我是他的侄子,名叫李过,也是住在绥德州,今年也是二十三人。”李过不敢迟疑,连忙答道。
“哦~原来你们是叔侄俩啊,难怪会一起入伍参军,一起来报名。”
此言一出,更加坐实了负责登记造册的兵卒、刚刚在睡觉,只是睡觉的方式让人咋舌,大跌眼镜。
无论是李自成,还是李过,谁也没有想到,他们入伍参军这么顺利,这么就成了?负责登记的兵卒,仅仅是问了姓名、年龄和籍贯,其他的什么也没有问。事情顺利的出奇,反而让他们心里没底。
很快,兵卒将两人的信息记好之后,就随身掏出了两枚令牌,朗声说道:“给,这是你们的令牌,跟我们走吧,回到军营之后,再次报备,领到了军服,从此以后,你们就是朝廷的军人了,能够吃皇粮,拿军饷了。”
如此情形,李自成与李过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犹如梦幻一般,两人下意识的对视一眼,默契的同时点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就像上了贼船。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伸手接令牌,反而警惕性的稍稍后退了一下,身体紧绷,做出戒备之态。
更加出乎两人的意料,如此怠慢而充满质疑的表现,那名兵卒反而没有动怒,笑吟吟的说道:“我说两位,不要怀疑,更不要担心,请相信你们自己的眼睛,我们这些人绝不是冒牌货,绝对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军人。”
一连串的话语,就像打广告一般,引得李自成一阵恶寒,心里暗道:“艹,古人就是这么开明吗?说话跟打广告似的,还一套一套的~!”
似乎看出了李自成与李过还不相信,刚刚上来的那名士兵老赵,出言帮腔道:“两位小兄弟,不用怀疑,光天化之下的,谁敢穿着朝廷军人的制服,在这热闹的甘州城内行骗。而且,你们可以看看令牌上图案,绝对是朝廷特制的,很难仿造的。”
此刻,李自成已经相信了大半,他的脑海里残留着“李鸿基”的记忆。别忘了,以前的那个李鸿基可是在驿站当过差,也算是官家人,怎么不会辨认朝廷的特制令牌呢?
何况,古代的驿站可是军事性质的,身为信差,当然见过一些士兵的令牌。
李自成的脑海里可是浮现一个个图案,右手不自觉地伸了出去,接过令牌,看了看,对李过重重地点头:“没问题,他们没有骗咱们。”
随即,李过也接过令牌,还歉意的说道:“兵爷,实在不好意思,是我们多心了,不要介意啊。”
负责登记造册的老张一摆手,表现的很是粗犷而豪爽:“多大一点事儿,没关系。走吧,你们先随我们去军营,报备一下,领一下军装,顺便给你们安排一下营房,住的地方。”
一语落罢,哗啦一声,所有的士兵都放松了下来,没有了刚刚的威风一面,一副懒散的模样。
长矛随意横在地上,一只手拉着,军衣制服也松垮下来,给人的感觉,就像一群小流氓,哪还有军人的模样?
李鸿基直发愣,没想到事情更加的糟糕,还未进入的军队要比想象中的还要不如,还要不堪。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似有心灵感应,李鸿基与李过相对而视,同时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不由得耸耸肩,那意思好像是在说:“呃~这是进入什么军队里了?不会处处都是坑吧~?”
“哎~你们想什么呢?赶紧的,办完事之后,我们还有自己的事情,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与你们两个在这里干耗着。”
那个负责登记造册的老张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就要走,其他兵卒已经走了开来,有说有笑的交谈着。
然而,就在这时,李鸿基突然露出菊花般的笑容,来到老张的旁边,满脸堆笑,一副讨好的样子,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老张不耐烦的神情顿时消失不见,眉开眼笑起来,对着渐渐远去的几个士兵喉咙一嗓子:“哎,哥几个,先不着急返回军营,有人请客,请咱们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