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是一讲到阵眼变换的计算、生门死门的转换时,孟神机就开始有些迷糊。
汉生已经讲了三遍,孟神机仍然懵懵懂懂。
汉生不由得叹了口气,她忽然有些理解之前自己跟着师父学兵阵时皱眉头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子冉的金锁阵,她记得特别熟,原因就是金锁阵的八卦变换之道,需要计算,也就是数学。
汉生当年高考的时候数学高达145分,区区一个排列组合的算法自然不在话下,连师父那样为汉生的兵阵之道学习进度头疼时,都曾经夸过汉生的术数。
别的不说,阵眼计算以及阵法演变,这一方面汉生有信心与这个时代任何一位兵阵高手媲美,觉得自己不必他们逊色。
更何况自从她八部轮回突破第一层记忆力大增以后,整个《太乙画箴》上的阵法图解,全部清晰地印在了脑子里,倒背如流。
因此见到孟神机像自己当初抓耳挠腮一般,汉生也是偷着乐。
汉生装模作样看着孟神机咬着毛笔想了一阵,故作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指点”了孟神机几处。
看到孟神机在自己的指点下艰难进展,她的成就感顿时满满。
一个时辰过去了,额头微微冒汗的孟神机终于弄懂了整个阵法演变时,已经是未正,不知不觉半个下午过去。
“这阵法可真不简单,原本以为我在兵阵一道已经挺强了,遇见弟妹你以后我才发现,人外有人。”
孟神机擦了一把汗,猛地灌了一大杯茶水入腹,一副十分辛苦的样子。
他对汉生越来越佩服了。
汉生其实也挺佩服孟神机,虽然智商没法和子冉比,但是她能够看出孟神机于兵阵一道是真心喜爱,至少在遇见棘手问题时,肯用十分的努力来钻研。
这一点,汉生自认自己是做不到的,她从来都只肯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下功夫,对于不愿意学的东西不愿意做的事,就是拿刀搁在脖子上,也学不进去做不好。
勤能补拙。虽然孟神机不能像子冉和小汉生那样精彩绝艳,但是通过后天的努力一样能够成为出色的兵阵大师。
于是汉生鼓励道:“闻道有先后,我九岁就开始学兵阵,学了足足五年才有如今的水平。你若学五年悉心钻研,肯定会比我强。”
一番话掷地有声,汉生选择性地忽略掉了自己不学无术的那半年时光,脸不红心不跳。
但是她没想到这一番话不但没有起到鼓励的作用,反而让孟神机更郁闷了:“我也学了五年兵阵啊。”
汉生连忙补救道:“这个嘛做一件事情,若一个人有六分天赋却只肯花一分努力,便只有七分的成就;若一个人有三分的天赋还肯花七分的努力,照样能有十分的成就。可见天赋并不是最重要的。只要有心,一定能做得好。”
孟神机道:“谢谢弟妹的鼓励,但是我好像觉得你是在说我的天赋只有你的一半。”
汉生扶额汗颜道:“我说的是,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再难的事情只要肯费心思做,就没有做不到的。”
汉生说完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鸡汤味。
唉,她也不想的啊。
孟神机点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说得好!”
一个粗眉大眼的中年男子大步跨入书房,中年男子身材魁梧,穿着银色盔甲,盔甲上还蘸着微微的土色泥点,似是马蹄溅起的泥渍。
陆沉与孟神机见了来人,均站起身来,躬身对男子道:“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