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走的最后跟上”中年男子含糊不清地说,手指了指队伍最后。
南宫无痕立刻会意,拉着令狐容跟在了队伍最后。
总算摆脱被渴死困境的二人松了口气,尽管疲惫,至少是条生路。
南宫无痕看着手里的罗盘,他们原本的计划是一路西行,这一行人却是一路西南,这条路,通向哪里呢?
喝过水稍微恢复一点体力的二人开始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
好不容易通过传送阵逃离望京,却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来到这个地方,令狐容不由回想起自己近日来的经历。
好不容易趁着南宫秋水不在望京时,悄悄联系上了南宫无痕,原本二人打算利用小院内松树的传送阵前往洛城,却不知为何来到了离石关外的大漠…
她忽然回头,远远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东方。
不知道那边的人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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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
守官府邸。
书房一如既往地安静,除了孟神机与偶尔前来探病的张仪,基本上已经无人问津。
没有急事时,少有兵士胆敢入内打扰需要“静休养病”的陆沉。
他一个人静静跪坐在书案前,腰板笔直,看着手中青玉院快马加鞭送来的左下角绣有文竹的帛信,不时露出微笑。
他的阿生已经离开洛城,在前往望京的路上。
外伤已经愈合的金成武悄无声息进了书房,躬身递给陆沉另一封帛信。
他很快便看完手中的信,终于开口道“赵芳还真舍得下本钱,这一回不知巨墨门又要得到多少好处。”
正说着,孟神机的脚步声自大老远传来。
“元良,赵芳的事你知道了?”
还未进门,声音已经传至房间。
“刚刚知晓。”陆沉扬了扬手中的帛信。
“主公也太偏心,这金锁阵明明是我们要用来…”孟神机不满嘟囔着。
陆沉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安静下来。
“无妨,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此战他赢不了。我只是可惜那三万秦阳兵士的无辜性命。你看看这个。”
说罢陆沉从书案旁拿出一副地形图铺开。
“这是??雁荡关布防图?!你从何得知?”孟神机惊讶道。
“安禄昨日自雁荡关返。”
孟神机点了点头,相信了:“那个斥候头子啊,果然有本事!”
安禄的本事孟神机是知道的。这些时日以来,没有他弄不回的情报。
“主公知道吗?”
陆沉摇摇头。
孟神机表情严肃起来。
“如此…是否不妥?”
“为了洛城一战,不得不如此。”陆沉道。
孟神机点点头,又叹道,“只可惜弟妹不在,她主意最多,或有佳策。”
“你与张大小姐新婚燕尔,何不多关心关心你的新夫人?”陆沉和颜悦色,却让孟神机抖了一抖。
果不其然,孟神机的脸色立刻成了苦瓜,“你别提了,我这些天就没一次沾过床。”
“我先不打扰了,告辞。”
说完忙不迭起身离开的孟神机边走边想,元良近日越发会戳人痛处了。
这是思念弟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