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陈郑东余光扫过厮杀这点北戎兵马,一声令下带着仅剩千余人的队伍强行朝北突围而去。文乔果然没有丝毫怀疑,领兵去追,足足五千人朝着新野北面的山丘而去。
山丘上方埋伏这的三千弓箭手耐心等待,五千人马完全踏入他们攻击范围后,巨石与弓箭如同大雨一般泼来,晋军措手不及之下伤亡大增,很快整个山丘之下传来的都是晋军的惨叫声与北戎军的喊杀声。陈郑东的兵马反将一军,最后陈郑东直接一箭射穿文乔喉咙,“你以为老子只会那一招?今儿就让你见识,何为千里取人头,何为千里送人头!你,就是千里送人头!”
一阵怪笑以后,取了他的首级。
至此文乔所带领的五千人马全军覆没。
在主战场上的晋军与北戎军伤亡倒没有特别明显的差距,依然是一比二的伤亡比,晋军将领赵峥义久等文乔不回,知其恐已中计,下令朝新野城内败退而去,却不想靠近城门却发现,新野城内已经全是举的“商”字帅旗,赵峥义大惊失色大惊。
在城门口与恍如空降的北戎军僵持了一阵后,吴涯所率领的北戎中军追击上来,又损失了五千余人,赵峥义只得带着最后的五千余人仓皇南逃而去,正是那条运粮之道。
此战之前,晋军原本一路顺利挺进北戎内部,节节败退的一直是吴涯,新野一战却是极其狼狈不堪,情势颠倒,赵峥义心中暗恨文乔误事,带着最后的人马直奔离赣关而去,这一回去离赣关恐怕不是求援了,而是劝还在离赣关的八万晋军固守。
只是晋军的残兵在新野南方的小道上走到一半,便见前方出现一大片金灿灿的光,那是盔甲上泛着的光芒。
同样穿着一身金甲的莲心微微一笑,“杀。”
赵峥义腿一软,心想,这下全完了。
是日夜里,三千晋军急急前往回到离赣关前求入,赵峥义愤填膺对着离赣关的晋军首领徐周成道,“吴涯狡诈,北戎派军前来支援,佯称三万之众,实则仅有一万,如今新野仅剩北戎两万之众,末将让文乔佯装不敌固守不出,欲明日一战全歼之,特亲自前来求援。”
徐周成信以为真,即刻派兵五万出关,趁着夜色随着赵峥义一道往新野而去。同样走的是运粮那条路。
吴涯的人手已经在路上重重设伏,在吴涯手下的北戎军素质极为出众,埋伏足足六个时辰,半丝风声不露。
仅仅一个日夜,晋军死了七万人。
吴涯与陈郑东坐在新野城内的府邸书房内,心中都是压抑不住的激动。
“王上神机妙算!”陈郑东忍不住开口赞叹。
汉生则是端坐在书桌前,四平八稳看着手中的一卷地图,神色自如。
“王上如何晓得新野城能够轻易得手?”
吴涯心中同样喜悦,这是北戎难得的大胜,与晋朝征战数十年来,极少有过的用一万兵力损失换来七万晋军伤亡的比例,还仅仅用了一个日夜!
这一场战役,可留名史书了,不论是孤军深入,佯败而走,悄然破城,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分而食之。
每一步,每一环,似乎都算准了晋军的心态。
这样一个连环套,就连吴涯都想不到。
尤其是为何新野城内尽数飘满“商”字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