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玉安若知晓玉寒霜与柳旭的交情,是否还会有此想法。
胡莱面色一狠,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玉安立刻惊叫道:“你疯啦,休得再提,否则我第一个废了你。他可是归云子看中的人,没准等他回来,已经是元神真人了,那将接替掌教之位,若引来雷霆之怒,祖爷爷都保不了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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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旭自打进入宗门,还是第一次到外门,但见宫舍连绵,绿瓦青砖,比那柳州府还要繁华百倍。
当初六代掌教在天柱山创立玄机道宗,随着门下弟子众多,难免儿女情长,家长里短记挂家人,便陆续把亲眷迁居到此。
随着千年过去,繁衍生息,便在这外门自成一府,名曰天竺,现在不下十数万人口。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偶有资质出众的子弟,便会进入外门,得传一些道法,求那一线机缘。
而胡莱就是资质不俗,由外门至内门,抱紧了玉安的大腿,还险些成了内事司执事,不过却被柳旭横插一脚。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胡莱的七大姑八大姨,以及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具都是抱紧了他的小腿,在这天竺国也有了一些势力。
何元青也曾想过将天竺府迁出洞天,可牵一发而动全身,因此迟迟没有动作。
“此地甚好啊,过些时日去白云观寻找归谷子,不如顺道把叔父一家接来此处,只是不知他们能否舍下故土。”
等到了焦剑军住处,但见三间大院,收拾的利落齐整,一男一女两个年老的仆役正在急慌慌,如无头苍蝇般乱窜,似是在争吵。
猛然见到柳旭与自家少爷从天而降,老仆直接扑过来大哭:“少爷,你可算回来了,老奴担心死了啊,也曾拿了纹银百两去胡宅打点,却被两个家丁给赶出来了,呜…呜…”
“福伯!”焦剑军亦是悲从中来,与那老奴抱头哭到一处。
老妇也是眼角含泪,却显得比较镇定:“你个老不羞没出息的东西,哭什么,没看有客人吗?”
那二人这才收了泪,焦剑军匆忙扒了两下脸,低声说道:“让师兄见笑了。”
柳旭暗叹,看这宅院模样,俗世中也是富贵人家,可为了心中之道,甘愿在此受尽欺凌,这到底值不值得!
“师弟无需在意,人之常情。“随即转向老者:“老人家,听你的意思,这胡宅可是胡莱家的产业?”
老者愤怒的说道:“可不是吗,那地方可是威严的紧,比衙门口都难进,还……”
此时焦剑军打断他的话语:“福伯,您去忙吧!师兄,还请入内一座。”
柳旭看他表现,怒其不争,打算刺他一刺:“焦师弟,你这样瞻前顾后,逆来顺受,就以你这心性,还修什么仙,求什么道,你连这位大娘都不如,趁早收拾收拾下山去吧,省的横死在这!”
被柳旭斥责连老妇都不如,焦剑军面红耳赤,脖子上青筋暴跳,双肩抖动,深深刺伤了自尊。
声嘶力竭的喝道:“是,小弟怎能和师兄相比,您自登天梯而来,刚刚入门就被收归内门,集万千目光于一身,而且掌教亲自发出法旨,您就是那九天明月,我就是沟渠烂泥,永远扶不上墙,您满意了吧!”
柳旭久久不语,没想到弄巧成拙,看他已有入魔之兆,挥手将他打晕,送入屋内,对老妇说道:“大娘,您劝劝他,如果他想通了就去找我。”
老妇微微一笑:“多谢您了,我想有您这番话,他也该知道怎么做了。”
柳旭出了焦宅,游游逛逛,打算去胡莱家瞧瞧,看看到底有何等的气派。
转过一条街,忽见街北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门前列坐着四五个华冠丽服之人,挺胸叠肚指手画脚,说东谈西。
柳旭换了一身脏兮兮的道袍,把脸一抹,变成一个年老的道士,过去问道:“请问这是胡莱仙长家吗?”
众人打量了他一会儿,便问:“哪里来的?”
柳旭陪笑道:“老道有些事儿要求见胡仙长,不知能他在家吗?”
那些人听了,都不睬瞅,半日方说道:“你远远的在那墙角下等着,一会儿给你通报一声。”
内中有一年老的说道:“不要误了他的事,何苦耍他。今日胡老爷不见客,晚间要宴请一些仙爷,你改日再来吧。”
柳旭一听,诺诺离去,随即捏了隐身术,就往宅内行去,暗道,“头午刚将他得罪,现在就急着摆席,不知宴请些什么人,耍弄什么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