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还未等他继续求饶,几名农户已然从人群中走出来,对他指着鼻子骂,“就是你,每次收租,都收了七成的银子,而且动不动就打人,害得这田庄鸡飞狗跳不得一日的安宁!”
“七成?”公孙鞅眉头挑了挑,“不是说好的二成吗,怎的,你竟是收了七成的租子?怎的,欺下瞒上,这就是你的忠心?”
“这……”魏缶喉中一噎,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说辞。
“还有呢!”又有一名老妇朗声发了话,“这魏大人,不但多收了租子,而且还强抢民女,不把人当人,倒是当牲口一般……我那命苦的女儿,十五年前被他掳去,糟蹋了整整半年,竟是活生生被虐死了,然后废物一般丢弃在葡萄田里,可怜那女娃才十三呢……”
“强抢民女?杀人?魏缶,我且问你,有这等事吗?”公孙鞅眼底的怒意越来越深,神色也渐渐凝重了起来。
“我……我……”魏缶本欲反驳,却被老妇眼底汹涌的愤意摄了回去,张了张嘴巴,僵在了原地。
“还有!”良久,又一名村妇站了出来,“这魏大人,不但做了诸多的丑事,而且还学着管家抓壮丁,要他们为自己修建豪华的别苑!可怜我儿,年方十五,自幼缺衣少食生得柔脆,几天便被累得病倒了。而魏大人,不但不怜悯,反而还将他拷打一番,已然,活活打死了……”
“此事,你又该怎么解释?”公孙鞅轻轻上前,一把揪住了魏缶的头发,疼得那老头子嗷嗷直叫,连连求饶。
“小人,小人,小人知错了!小人一定悔改,一定,一定!”魏缶声泪俱下,也分不出是太疼还是太怕还是真的后悔。
“你知错了?要悔改了?”孟寒心暗觉好笑,又轻轻摇了摇头,“但你犯的可是杀人的死罪,又教公子如何对你网开一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今,也是你太过作死的下场,的确只能怨你自己。”
“是吗?”魏缶神色一冷,突然眼疾手快地抽出一柄长剑,直直地向着公孙鞅刺了过去,眼底泛着森冷的眸光,乃是破罐子破摔,想要玉石俱焚。公孙鞅毫无防备,眼看就要被刺穿胸膛,但听一声脆响,魏缶虎口一震,长剑应声而落。
“大胆!”随着一声清喝,突然来了一队身穿铠甲的官兵,手持兵器将魏缶团团围住,见了公孙鞅,领头的人快步上前,跪在了他的跟前。
“主子,可是要将这贼人就地正法,一除后患?”
“唉,上天有好生之德,也有因果报应,此人即是造下了那么多的杀孽,若是就地正法,委实便宜了他,不如就割去他的一只手臂一条腿,让他做个废人吧。”
“是,主子。”领头人微微颔首,随即持剑踱到了魏缶的跟前,嗖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佩剑,犹然散发着冷冷的寒光,晃花了人眼。
“你,你要干什么?你……”现在,魏缶是彻底绝望了,看着那森然的剑光,竟是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