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素池皱着眉头,叹口气:“当真这般惹人误会?”
易牙苦笑:“建兴九年秋,姑娘在狩猎场不慎跌入陷阱,是太子殿下带人来援,甚至不惜身家性命;建兴十年,姑娘在讲武堂不慎落水也是郑家的小公子及时赶到,那郑家的小公子乃是太子伴读,要说太子不曾交代过也是难以置信;同年姑娘在豫王的寿宴上被琴弦刺伤了十指,也是太子殿下一改往日温善,众目睽睽之下训斥豫王府众人;建兴十一年······”
素池摆摆手示意他停下来,不大痛快地往椅子后靠了一靠,看得出心里的不痛苦。素池泯了一口茶,“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一时也说不清楚,只是我可以挑上几件和你说道说道。”
“那便洗耳恭听了。”
素池的目光飘远,吐出的字却清晰:“建安九年秋,我随爹爹去猎场秋狩。后来有人传了讯息给我,说大哥在场中遭了流矢,我惊慌之下不疑其他便误入了陷阱。”
“建安十年,有一日讲武堂的许夫子要我们以荷花为名做赋。于是我们结伴前往荷花池。我的辞赋在同辈人中差强人意,也不欲抢风头。只是后来有人趁机将我身边的楼锦玥推入河中,我与楼锦玥一向不合,为了洗清嫌疑只得纵身一跃。”
“至于豫王府那日,虽然家丑不该外扬,但是也算不得什么。那日豫王妃为豫王做寿,席间有人撺掇我献艺,谁知我的手一碰那弦,竟有灼伤之感。后来回去才知道,那是一种毒草,肌肤接触可以使人皮肤溃烂,手脚生疮。”
素池一件件地讲,似乎有些口干舌燥才停下,易牙已然被她的话惊得目瞪口袋,“后来呢?”以素池的身份和靖国公的护短,不至于半点风声没有?
“后来?”素池自嘲一笑,倒是宁愿没有后来查到的这些,“秋狩那件事情发生之后,父亲在后院发了大脾气,又将我呵斥一番。过了半个多月,府上的静姨娘就被父亲打发到庄子上了,连粗使的杂役丫鬟都没有。”
“这些姑娘是如何知道的?”如果不是那姨娘的缘故,素池不会这样提起,但是后院纷争这么和未出阁的女儿说起来不太好吧?再说了,谋害嫡女这罪名不小啊!
“爹爹并未瞒着我,而后那庄子也是我照看的,不过是身份贵气了些,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将来打算,也不看看这样心思歹毒又愚蠢的女儿,爹爹会让她生下孩子?”素池撇撇嘴角,有些不屑。
易牙苦笑,素池就这么不加避讳地讲素家的家丑,到底是信任还是不在乎?
素池搁下这事不谈,“狩猎场那天就冤枉了,那天的纸条虽然是给我的,可是女眷们都歇在一处,这样大的事情岂能不去看看?那歹人便是看重的这一点,贵族的几个女眷都入了陷阱,太子殿下就在附近,能不来弛援?后来对峙之时不慎为对方暗箭所伤,太子哥哥纵然无辜,可我才是真真正正的池鱼啊!”
易牙没想到是这样的缘故,只听得故事传得沸沸扬扬,哪里想事情根本不是所想的一样?可是无论真实事件如何,在老百姓眼里,太子殿下丰神俊朗,玉树临风,又有陛下垂爱,百官信服,与素家阿池正是天造地设,璧人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