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任务去了。
没了大黄看家,家里就自个,以及偶尔串门的杏花桃花姐俩,并三五个小姑娘,禾苗干脆足不出户,专心绣起了花,跟小姐妹们讨论花样,比看谁的绣活手工更好。晚上更是严防死守,门户紧闭,谁来叫她都不开门。
这让一些小偷小摸想发横财的痞子混混很是没有用武之地。
有一个晚上,竟然就有那财欲熏心的,在外边搭了石块想要爬墙。结果摸上墙头,那贼竟然被碎瓷片碎瓦片扎了手!
听着院子外边的嚎叫痛呼,禾苗撇撇嘴,放下手中镰刀,钻回被窝里睡觉。
墙头那碎瓷碎瓦可是夫君特意安插上去的,黏附剂用的糯米蒜汁牛血以及某种植物碎渣混合调配出来的,可结实了!别说只是插几片碎瓦,哪怕是吊一个人在上面,也不能轻易将碎片给拔出来,顶多弄断。可碎瓷片弄断了,不还是尖锐割人的断面么!扎不死他!
第二天,禾苗出门去杂货铺打酱油的时候,村民们看她的视线就有些奇怪。
禾苗并未往心里去,直接将空瓶递给老板娘。
“一斤酱油。一斤大酱。”
老板娘是村里的寡妇,姓刘,她带着独子就住在杂货铺后头。她一边给禾苗打酱油,嘴上也没闲着:“禾苗,昨晚你家闹贼了?”
“睡着了,没听到。”禾苗一脸惊讶,“婶你听到了?”
“那哪能!咱两家离远着呢!”刘寡妇也不藏着掖着,点醒小姑娘,“婶一早起来就听人说,你家墙上装那么多碎片,防贼防这么严,别不是家里还藏着百八十两银子?”
禾苗睁大了眼睛,满脸无辜。“婶你可别吓我!我真有这么多银子,可以在镇上赁房子住了!再不济,再买两只恶犬来守着院子岂不更好?”
“婶也只是跟你提这么一句,你心里有数就好。”刘寡妇将酱油和一包用油纸扎的紧实的黄豆大酱递给她,朝她身后努努嘴。
禾苗转过头张望,前边不远乡道旁一株大树下,或蹲或站了几个年轻村民,正偷偷打量她,商量着什么。
禾苗真恨不得将那嘴碎传谣言的给撕了!
当天晚上,有人直接将石头扔进院子里来了,墙外还传来调笑声:
“苗苗苗苗快开门,我可是按时赴约来了!”随后又是一阵哄笑,有人唱起了不雅的小曲儿,若是换了胆小的姑娘,怕是早就羞愤了。
禾苗冷笑一声,提起座在火炉上的烧开水用的铜壶,将热水倒进盆里,而后,她隔着墙将一盆热水给泼了出去。
墙外传来几声鬼哭狼嚎!
“杀人啦!”“烫烫烫!烫死老子了!”“我的衣服!新做的!”
不一会,大门被人拍得山响,有人嘶着嗓子喊:“田禾苗你给老子出来!老子被你烫伤了!赔钱!”另外几人也附和:“对!赔钱!”“赔钱!我这身衣服值个七八两!”
禾苗隔空怒斥对方:“滚!再不滚开,下一次就泼粪了!”就手又敲了两下铜盆。
门外骂骂咧咧的又喊了几句,还泄愤般地猛踹大门几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