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取更多银钱,莫说教训他那嫡孙,便说让他做我嫡孙那老奸商也不敢说不愿意。”
云倾泽语带不屑,语气中全是对商人的不好印象。南荣瑞贤却也不置可否,在大吴,商人本是贱籍,再如何有钱也是上不得台面的钻营小人罢了,他虽没有如云倾泽这般讨厌商人,却也并未放在眼里过。
云倾城却淡淡道:
“商贩走夫也是伦常所出,巧机深谋、怀才有能者亦非少数,王子世家庸才无能者亦非少数,又何来的优越尊贵之感?”
云倾泽察觉自家三哥语气不悦,虽心中并不完全赞同这般话,却也知自己说的也过分了,便认错:
“是倾泽狂妄了,三哥说的是。”
云倾城淡淡嗯了一声,不再说什么,云倾泽自小被保护太好,现今虽还听从他的话,不过是还存着些濡慕崇拜之心,但他自小尊贵骄傲,本性其实最为嚣张随性,以往年岁还小,平日点播一二便是,而今他已是建功成名,以后凡事若还要他心服口服,非让他亲历不可。
看到自家三哥并不若以往说教,云倾泽以为云倾城是放过他了,松了一口气,这次的事情他是决心要帮他三哥的,可不能提早被嫌弃,刻意地向着南荣瑞贤挑衅的抬抬下巴:
“小贤子,你有什么发现。查不出什么实质性的消息,这次可就是我赢了。”
(三)
南荣瑞贤轻咳一声,神色有些不自然道:
“小王我可是把她院子翻了个遍……书信或是密件倒是没见到,反而在她书房有许多早年华月公主的衣物以及翻看的书籍,书籍上有不少陈年标注,与她桌上练习的大字字迹一致,所以排除中途被人更换身份的可能。”
对于在看到她长姐衣柜中稀奇古怪的“小衣”时流出鼻血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云倾泽却以为他是有什么别的隐瞒,四下逡巡他,才注意到他身上披了一件从未见过的新披风,切来到屋中这小子就没拖下来过,凭借两人同穿一个裤子的了解程度,理立刻觉出有事,直接伸手指控:
“那你身上的披风是怎么回事?”
南荣瑞贤看着披风便想起方才的花前月下,唇边也不由带了一丝笑意,看着云倾泽是有些得意笑道:
“不告诉你。”
云倾泽瞬时一副无聊的嗤笑表情:
“你哪表情就已经告诉一切了,淫贼,一定是招惹了哪个小姑娘了吧。”
南荣瑞贤摸摸鼻子笑道:
“最难消受美人恩,你道我总是不忍心让姑娘们伤心的,拒绝她们的情谊的。”
云倾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向云倾城:
“三哥你听到了吧,这家伙简直就是记吃不记打,上次被跳河的姑娘骗的差点误了事,现在为你办事还敢招惹女人,你不用判了,小泽子明显犯规,分明只顾着谈情说爱,没有把你的事放在心上,一定得是我赢。”
南荣瑞贤一噎,却是被他说中红心,也只摸摸鼻子不好反驳,云倾城将他神情看在眼里,笑道:
“你们此番所查均十分有用,与本王而言都是不错,算是打成平手。”
南荣瑞贤不置可否,点头算是应了,云倾泽却面露不愿,云倾城便又淡淡道:
“你不必着急否认,你们已经回京多日,想来近日便要封官加爵,这件事即是暂时无妨,若是有心争个高下。不若将心思放在此处,想来与母后还是皇叔,禁军左卫一职落入除你们两个之外的任何人手中都不是他们乐于看到的。”
“瑞贤明白(倾泽明白)”
南荣瑞贤与云倾泽对视一眼,也都显得十分严肃,皇上近日越发沉迷修仙炼丹之术,精神萎靡不堪,却偏偏疑心更重,自南荣不战归京便有意收回兵权,刘氏穆氏虎视眈眈,看南荣不战与陈丞相的意思,是想要交出兵权以慰君心,云倾城的意思他们自然明白。
云倾城满意点头:
“今们便是都做得不错,但今后不可这般莽撞,你们该知而今身处何位,凡事需做到适可而止。”
说着却是看向了南荣瑞贤,南荣瑞贤一凌,深深作了作揖:
“瑞贤明白。”
云倾城点点头,话只说到此处,道:
“去吧。”
南荣瑞贤不再多言,对云倾泽做了个喝酒的手势,转身离开了。
门关上后,云倾泽看先他三哥道:
“三哥,我看还是看着小泽子。他最是容易在女人身上栽掉。”
云倾城淡淡道:
“不必,他已不是毛头小子了,这般事他自行处理便可。本王这里还有一事需你去办,便从桌案上抽出两张请帖递给他。
云倾泽拿过来翻看,却是文堂宴和明年太后寿诞的请帖:
“给人送帖子?”
云倾城点点头:
“是,不远,便是送去振国王府的,母妃要补一份皇祖母明年七十寿宴的请帖给云织,还有本王的文堂宴邀贴也该给她一份,本该本王亲自去送,奈何我受定贤的邀请去京郊查看渭河走向,明早便要出发,你便代我与母妃将这两份请帖送去吧,不算失了礼数。也顺便为你上次在皇姑母寿宴上的失礼之处致歉。”
云倾泽的脸瞬时垮了:
“三哥,您怎么还记得这事啊。”
云倾城勾起一抹调侃笑意,将轮椅慢慢转了出来:
“她将来是本王的枕边人,本王可不想将来在兄弟和女人之间做了什么夹饼,你最好哄好你皇嫂,莫要本王烦扰。”
云倾泽撇撇嘴,只好应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