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面对大夫人的狠戾的质问和凶狠的眼神,她心中疏忽闪过什么,最后狠狠点头:
“是……是,是大小姐,是大小姐,奴婢是被逼的,是大小姐用奴婢的母亲威胁奴婢,奴婢是被逼的。”
穆氏见她识相满意一笑,这丫头果然是个有眼色的,只要有她的配合,锦儿就不会白白受伤,也不枉她方才的连哄带吓,她心下歹计已定,面上保持着悲愤地神色戚然看向老夫人:
“母亲,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您还要纵容云织,不肯为锦儿讨回公道么,她也是您的孙女啊。”
老夫人面露为难,穆成英继续加火,“扑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
“母亲,您难道要让外人传出振国王府手足相残,当家主母护长欺幼的名声吗!”
老夫人浑身一震,转脸看向云织,眼神已然没有了温情:
“无论是谁,老身都绝不纵容!”
云织看着老夫人,知晓她还是不肯为她哪怕多一点的偏袒,终是死了心,幽幽笑了:
“孙女明白了。”
老夫人面色冷肃,看着她:
“即是如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既然都不肯罢手,那么就让这场戏唱到底,云织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向老夫人:
“祖母,孙女别的不想说,但是墨梅这个贱奴的证词祖母却万万听不得。”
“她是你的奴婢,难不成还会刻意搭上自己去谋害你?”
老夫人指着她气道,显然对她固执的态度十分失望。
“怎么不能?”
云织冷厉看向墨梅:
“您可还记得上次偷窃御赐之物的事,陈妈死了之后孙女一直还是奇怪,后来才发现与陈妈联手的还有她,而且将我镯子换成那腌臜物的也是她,她本就是个谋害主子的贱奴,她的话万不能信!”
老夫人震惊地看向墨梅,随后却募得想起当初那件事其实是牵扯到锦儿的,但太后督查,她不能让自己家的孩子牵扯进去,所以最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穆程英灭了口,并没有真正去彻查,云织竟然还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三)
老夫人想到她可能对自己的处置不满,面色立刻阴沉下来:
“你到底在说什么?”
安定王爷还在这里,她这样牵扯不就是提醒别人她王府对她这大小姐有所亏待吗?
云织知晓老夫人会因为她提起那件事不悦,但她却不得不提。
“孙女说,当初这丫头也参与到陷害孙女的阴谋中,至今她那里还藏着孙女的一部分首饰,当铺的票据也是有的,因为日日害怕,就将那些票据缝在自己的衣服里,却因此更加害怕,惶惶不安,简直不敢出现在我面前,才会想要另谋她就。”
“大小姐……”
墨梅不可置信地看向云织,她一直都以为她已经放过了她了,她也一直都对她态度和蔼,却原来根本没信任过她?
她是将票据藏起来了,却不是心虚,而是怕有朝一日被夫人灭口……
她怎么会知道她将票据藏在哪里?那她当初做的一切手脚……她看到云织此时眼中的冰冷顿时觉得寒气从脚底冒到头顶。
面色发白变得慌张起来:
“奴婢……奴婢没有……”
她说着这话,却全身都在抖,分明是害怕到了极点。这一切当然也没有逃过老夫人的眼睛,她眯了眯眼,看向云织。
云织冷笑一声,却什么也没再说,只是猛地站起身来,上前扯住墨梅的衣袖就要翻,墨梅突然挣扎起来,云织反手一个巴掌把她打翻在地,吓得在场众人一跳。
云织却任由她哭爹喊娘,只面色狰狞地将她的外衫扒掉,撕拉一声将她的内衫撕开了。
果然飘飘落落地掉落出几张薄纸,但除了这个她的衣袖的夹层中还掉落出一个药瓶。
有些气喘的云织终于停了下来,捡起几张票据又拾起那个瓶子冷笑一声:
“你还真是爱把东西藏在身上,果然是个聪明的丫头,既然你这么聪明,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何三番四次害我,却依旧不肯罢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墨梅看着那满地的票据和瓶子突然害怕起来,嘴唇哆嗦着却再说不出半句辩驳的话。
云织却不肯放过她,站起来走上前去将那些东西呈给老夫人:
“祖母,这些便是票据,而这瓶子里……”
云织转过头来看着哆嗦成一个的墨梅冷笑一声:
“是这贱奴每日要给孙女下的毒药!”
何青青掩着手帕惊骇道:
“她区区一个丫头怎么敢?”
老夫人阴沉着脸,心中却是怒火滔天,是啊,一个贱奴当然不敢做这样的事,做这样的事的人只能是主子,私下里再怎么小打小闹她就容忍了,但是自相残杀她就决不允许她倒要看看,这一个个的还都能怎么折腾!
穆成英面色惊疑不定,十分难看,显然情况的急转直下,也是她所没想到的,但此时她已然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双眼狠戾的看向云织,云织与她对视毫不相让,顿时两人之间针锋相对,杀气横生。
云倾城坐在屏后看着这场女人间的战斗,也不由觉出寒意,他很好奇,这一局谁会赢,随后他将目光转向老夫人,微微笑了,或者谁都不会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