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我承不承认,此时的我再面对云织,根本做到以往一样毫无顾忌的欺骗她。越是发现对她又更在意了几分,越是害怕这谎言被戳破,这患得患失已经超出我的预料,我需要冷静一下。你们且莫多事。”
况且,他也不算毫无准备,至少,他相信,那人已经到了云织身边,而有她在,至少许多事他不会一无所知。
华子诚愕然,他不明白他皇兄说的原因到底和他离开有什么关系,但听他那般说却又意识到其中的严重性,能影响他皇兄心志的事,怎么能不严重?但是……真的就这样离开了?华子诚觉得这不太符合他对皇兄的认识,但也没了劝的意思:
“也罢,皇兄既是心意已决,皇弟也不多劝了,只是,此次你被那云倾城识破计策,恐怕他对你的身份已有了怀疑。南夏此去路途遥远,我怕他会中间对你不利,你要小心。”
华东歌睁开眼睛,神色已经恢复自然,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我已有准备,你且不必担心。倒是你要注意自己这性子,你未随着迎亲大队独身潜入大吴已经是坏了规矩,却还因我的事被云倾城抓个正着,他虽没有提及怪罪于你,但毕竟也是皇族,怕是已经心中对你不满,你之后便低调行事,莫要再生出叉子了。”
华子诚点头,表示谨遵他的吩咐。两人又各自交代了几句,便清点了人数,送着他离开。
华东歌上马车之前,最后看了一眼这千丝万缕的招牌,想起了在这里他与云织相识相知的种种,心中思绪万千,只暗暗道:云织,只盼你能还记得对我的承诺,真的会等我。
(三)
云织将她一路所遇一一告知了云倾城与红杏两人,其中她多说的简单,但两人只是听她描述便能想象其中惊险。红杏更是几次都忍不住连连惊呼,直为她后怕。
看向那黑衣人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好奇道:
“小姐这一路可真是惊险,此人能在那种情况下营救小姐也是大有本事了,但既是如此,小姐又为何抓了人家,还对人家施行?”
云倾城虽没有表现惊吓,但听云织所说也时时皱眉,对她的担忧之意十分明显,听到时黑衣人救了她也道:
“是啊,云织所遇确实惊险,这黑衣人对你有恩,如此对他,怕是有失地道、”
黑衣人此时已经稍微缓了过来,听到他们说他也不吭声,只闭着着眼睛蓄养力气。
“这我也没有办法,其实此人除却这次救我,还在上次刺杀之中救过我,我有心报答与她,但她却不肯说明来历,且我猜想她是与莫离那家伙有些关系,但又确定她不是莫离的属下,莫离并不现身,我便不知道她到底是何来历,而她脸上的面具无法摘下偏生又不肯开口说话,我便不得不出此下策,这般对她。”
云织转头看了一眼黑衣人,有些无奈,她对云倾城已尽可能不做隐瞒说了自己的打算,但其实除却这个,她总觉得与此人有熟悉之感,于是她真的迫切的想要知道此人的身份,而且除了这个,她总觉得通过这个人的身份,她可以知道一些其他的东西。
“这样的话云织倒是不必多忧了,云织在南疆多年,想来是对什么人也许是对什么人施过恩惠,南疆之处多有奇人异事,若是有心报恩不便言明身份也是有的。她不言明身份,但不代表你不可以留她,来日方长,你可慢慢对她,且不必如此心急。”
云倾城笑眯眯的给出意见,并不对云织的苦恼为意,只是确定是友非敌,这人留下就是,他日再遇莫离,再仔细问他也是可以的,他在意的,不是这个。
红杏也点了点头道:
“是啊小姐,人家到底是咱们的恩人,你这样对他确实不太好。”
说着有些同情的看着那黑衣人。云织想了想也觉得两人有理,这黑衣人身份她虽是急于知道,但她死不开口她便也不能杀了她,不如留她在身边,以后慢慢调查。便转过头问那黑衣人道:
“恩人,你听到了,你既是不愿意说出身份,便必须留在我身边,在你身份不明朗之前,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那黑衣人睁开眼睛,看着云织,张了张嘴,云织凑近了耳朵才听到她说了一句:
“保……护你。”
云织抬起头,深深的看着她,而后微微地笑着点了点头:
“好,保护我,我也会保护你,直到你愿意说出身份的一天。”
黑衣人没有在说话,但云织就是觉得她好似笑了,心中那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来,让她竟然觉得一阵心酸,她想,也许真的是她曾经救过的南疆民中的一人,但这般直接又不求回报的对她,着实让人动容。
亲自解开了她的手上的绳子,道:
“以后你便留在我身边吧,我知道你是女子,若是你愿意,可做我的丫头。若是不愿,以你的轻功,与夜枭一起在暗处跟着,也是可以的,但在你愿意说出身份之前,我不会让你离开。”
黑衣女子点了点头,却是毫不犹豫的站到了红杏身边,这让红杏又惊又喜,一下子拉住了她高兴道:
“好的很,小姐,她乐意跟着奴婢呢。”
云织看着她笑了笑点点头,随后却是若有所思。
云倾城看着她的神情,微微笑了,但是没有再多问。此次云织遇险定当不知如她所说那般简单,她还有其他事情瞒着他,但那许多事情云织不愿与他说起,他也不能强迫。华东歌过了今日必定会暂且离开大吴,来日方长,他有的是耐心慢慢了云织,了解她自己的秘密,了解吸引着莫离华东歌甚至于远在西蒙势力的有关她的秘密,他相信有一天,随着他对云织的了解,这些秘密都会慢慢明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