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我之间何须这样客气。况且你来南夏”
云织微微沉默,却并不做解释。华东歌面色微僵,这才终于感觉出云织自见他之后的淡淡疏离。
有些微怔然,低声问她:
“云织,你……还在怪我当日不辞而别么?”
云织不语,只微微低头,气氛变的凝滞。
华东歌见她这般,心中不由一痛,只拉着她的手低声道歉:
“当日不辞而别是我不对,但这些时没有一天不在想你,还记得我们当初约好,要同来南夏享受这南国细雨,暖阳流水么?”
云织抬头看他,被他唤起那曾经的幻想,再看着眼前依旧美好单纯的人,心中也不由又软了下来。
红杏见两人这般气氛,悄悄扯了月奴,轻巧退下了。
云织微微叹息,却又沮丧下来:
“东歌,你说的那些的确很吸引我,可是我一身麻烦,根本无法脱身。我怕……”
“别怕。”
华东歌轻轻点住她的嘴唇,不想让她说出什么绝情的话来,只颤声道:
“有我在,你不要怕。等你愿意跟我走的时候,我随时都可以带你走。所以不要怕,我会等你。”
云织看着他这般,无奈而怜惜:
“你这又是何苦呢。”
“为你吃苦,我心甘情愿。”
华东歌轻声说,褐色的眸子如水温柔,云织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再大的气也烟消云散了。华东歌看着她姣好的面庞,心头微动,缓缓低下头,眼看就要附上她的唇,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
(三)
“云织。”
云织一惊,下意识将华东歌向外一推,十分尴尬的看向来人:
“云倾城,你怎么也过来了。”
云倾城挑眉,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打扰了什么,轻笑道:
“原来是华老板也在,我只是看你出来久了,怕你着凉,所以给你送件披风。怎么,打扰到你们了么?”
华东歌方才被云织突然推的那一下,神态还有些狼狈,看到他还敢这般说,更是憋闷,他舍不得怪云织,自然全怪云倾城头上,冷笑一声:
“王爷知道自己多余,又何必现身。”
云织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干笑着走向云倾城道:
“王爷有心了,外面天气是不太好,你腿伤初愈,也不好……总在外面。”
云倾城岂能听不出她在赶自己,但面上表情不变,却含笑看向华东歌:
“云织说的对,不妨你先回去歇息,本王邀请华老板喝一杯好茶,以驱寒气。”
云织有点惊讶,不知道云倾城这是什么意思,转头看向华东歌,华东歌冷冷的看着他,竟然应了: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多谢王爷款待了。”
云织一脸茫然,不知道这算是什么情况,觉得自己应当说些什么,不要让两人单独相处,红杏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
只走到云织身前笑着拉过云织:
“小姐,奴婢刚刚回来,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公主府,不如您带奴婢走走?”
说着不等云织分说,拉着她便赶紧走了。
云倾城看着华东歌微微勾唇,对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华东歌睥睨的看着他,背手随他而去了。
茶亭之中,华东歌静品手中暖茶,也不打算拐外抹角,只冷声道:
“想来我的身份你已知晓,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云倾城只微微一笑,却并不提他所谓身份之事,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放到了桌上:
“本王不过有些事要请教华老板。”
华东歌看了一眼桌上书信,轻笑一声:
“看来王爷虽然人在大吴,但消息也是灵通的很,怎么,这么快便收到探报了?”
“比不上华老板动作迅速,出人意料。”
云倾城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话虽恭维,面上却并不见任何急慌或者愤怒神色。华东歌微微挑眉,倒有些出乎意料:
“难道王爷便真的一点也不担心,此战若败,大吴的疆土怕要有所不保。”
云倾城淡笑看着他,眼中是一种沉稳的泰然,:
“大吴的疆土本就是征伐所得,若被征伐割去,便再夺回来就是。但此战,大吴未必会败。”
华东歌嗤笑一声,只觉得他这话简直狂妄,已然即将输了的人,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这般自信,笑道:
“王爷若亲自披甲上阵,本宫或许还有些兴致听你的豪言。但如今你犹如笼中之虎,大吴的皇帝昏庸无能,不但但不会启用你,连唯一能与西蒙一战的南荣将军也要防备一二。单靠何毕方那个老将,怎敌西蒙虎狼之师。”
云倾城微微勾唇,与华东歌略显阴鸷的眸子对上,势均力敌:
“你怎知,我大吴派出的便不是虎狼之师?”
华东歌眉心一跳,转头看向他,云倾城微微一笑,却是讳莫如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