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性,那更是没人知道了。前两天他那两双新鞋那花样熟悉的很,不知道是哪个送的呢。”
红杏面上一红,嗔怪道:
“那都是绣坏不要的,丢了可惜罢了。小姐少拿这个取笑奴婢。”
“口是心非。”
云织低低笑了一声,心中倒觉得若将红杏配了夜枭倒闭别人让她放心多了。反正夜枭现在在已经是她的人了,找个机会让他恢复了自由身,带了红杏走……
“小姐,你想什么呢。”
红杏见云织神色慢慢的变得沉重,不知道神游什么呢,便赶紧喊了她一声。云织蓦然回神,抬头再看红杏,却毫无异样了。只拉过她的手道:
“没什么,只不过想到这几年你一直跟在我身边,没少担惊受怕。等事情都了结了,一定让你们都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
红杏握着她的手坐下,柔声道:
“会有那么一天的,奴婢会一直陪着小姐等到那一天。”
云织笑笑,心中却知道要想等到这一天何其困难,有些事情只能她自己一个人面对,越多人陪伴,越多人牺牲。她只想为她们早做打算。
两人正这般坐着又要说些贴心话,门外马成面带急色的走了进来:
“公主,出事了。”
(三)
“啊……”
云织才走到外使馆门口,便听到一声极为凄厉的痛叫声。让她猛地停住了脚步:
“小姐,这不会出事吧。”
红杏颤声问道,被这一声惨叫惊得心跳不已,云织也是不安,但她勉力平复了一下,只呵斥了一句:
“不要胡言乱语。”
便赶紧提起裙子紧步迈入大门。
院内,却是一片狼藉的场景,云倾城依旧如往常一般泰然端坐在门前,只是那冷凝的神色却看得出他也并不是那般从容。看到她进来便上前迎了几步:
“云织,你来了。”
云织看到他的样子,略显疲惫,也不知道在这里守了多久了,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急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九公主会突然早产。”
云倾城叹了一口气,只看了一眼分坐在他两侧相距甚远的两个人流露无奈神色道:
“是九儿自己造的孽缘。”
云织这才注意左右两侧的人,左侧是垂头丧气的五皇子华子诚,他的脚下放着一把沾血的长剑,红色的印痕和银色的冷光显得格外刺目,映照出他垂下的看不清的神色,是说不清痛苦还是悔恨的的复杂。右侧紧紧闭着眼睛的陈文时,他脸色苍白,左肩黑色的官服,有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阴湿一片。但他坐在那里,神色冷肃,脊背依旧挺的笔直,但随着屋中每传出一句惨叫,便见他紧握的身侧的手颤抖一下。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日她是亲眼见证九公主与陈文时之间纠葛的人,眉头便忍不住紧紧凝起,低声问道:
“是那件事?”
云倾城没有言语,只隐晦的点了点头:
“此时不宜追究缘由,九儿母子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云织明白他的意思,当日福寿堂之事从没有多过他们几人的其他人知道,如今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揭了出来,让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若说只是巧合却是万万不能相信的。
但九儿怀胎八月,陡然受刺激早产,只怕孩子会凶多吉少,所谓七活八不活,当日穆程英如何产下死婴的她也是看在眼里的。
她正这般担忧孩子有所不保,没想到主要接生的医妇就慌张张的跑出来,却是满手鲜血跪地哭道:
“殿下,王妃大出血,只怕不行了。”
引的在场几人都是一震。华子诚猛地抬起头,一把提起那医妇,几乎把她吃了,怒吼道:
“你说什么,本殿不是说过,若有危险必先要保大人么,为什么还会这样!”
那医妇被他拎着像一个物件,浑身抖成一个筛子,只害怕的口齿不清,却还是奋力解释:
“求殿下饶命,是王妃娘娘自己拼死也要让世子出生,不肯喝药,不肯配合啊。王妃娘娘说这是她给殿下最后的补偿,这个孩子是您的亲生骨肉,她已经对不起您,不能再让您的孩子丢了性命。小人不敢违抗啊。”
。华子诚浑身一震,似乎不敢相信九儿居然会这样做,他竟然还怀疑她腹中胎儿不是他的……他心中又恨又悔,悲痛闭上眼睛,流下两行清泪。
“九儿,你这是何苦啊。”
“九儿……”
陈文时浑身颤抖,跌撞着起身只向那屋子爬去,被华子诚发现,他猛地睁开眼睛,充血的双眼冰冷而狠厉,一把将他拉住直接丢了出去,冷声道:
“将这个人给看住了,不允许他踏入房间半步。”
侍卫应命,双双守在门前,华子诚冷冷的看了一眼陈文时,转身走进屋中,关上了房门。陈文时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水,看着那紧闭的门却是绝望之极。
半柱香后,门内传来哭声,九公主贴身侍女撞出门外,痛哭宣布:
“五王妃薨了!”
陈文时浑身一震,眼中最后的光彩瞬时熄灭,犹如破碎的木偶,只悲痛的叫了一声:
“九儿!”
猛地吐出一口心头血,昏厥了过去。
云织暮的捂住嘴,转身埋首在云倾城的肩膀,咬牙道:
“我一定找出告密之人,将他碎尸万段。”
云倾城闭上眼睛,眼角湿润,伸手抱住了云织,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