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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之后,华东歌还在为赤炎昨日赤炎所说之事魂不守舍。容儿却又带回一个让他惊讶的消息。
今晨云倾城向昭帝辞行。并言愿意与云织解除婚约,请求一人归吴。
“云倾城当真这么说的?”
华东歌没想到赤炎的“威胁”竟然奏效,他原本以为,就算赤炎放出那封信,也不过让云倾城有所牵制,他定然会顺藤摸瓜,反是以此为线索去寻找云织,却没想到竟真的令云倾城就此愿意解除婚约,一时心中起落不定,似怨似喜。
容儿早不愿再看华东歌前段时间的伤心痛苦,如今事情再有转机,心中虽有酸涩,但也为他高兴,只点头笑道:
“的确如此。想来是因吴宫之乱,才使得他不得已如此。昨日密探禀报,云皇病重垂危,怕是不行了,云倾城也收到了陈妃急召,怕是着急回去,便也顾不上什么南荣云织了。现下正面见陛下,请求辞行呢。待到他离开之后,殿下可求了陛下为您向大吴求婚,届时继月公主也再不必离开南夏了。”
华东歌微微皱眉,却觉得事情并非这么简单,吴宫之乱是他一手策划,虽借助了无尘的人,但终归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足以令云倾城失了方寸。
况且别人看不出,他却看得出,云倾城对云织不是无情,怎会这样容易就放弃了云织,何况云织的特殊身份已天下皆知,他与自己有同等野心,怎么放心这时候让她留在南夏。否则前几日也不会派那陈文时来做周全。
询问容儿:
“这两日使馆之中可有什么异常?”
容儿微微皱眉,不知华东歌在担忧什么,只道:
“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今日是罗洛公主离京之日,她请殿下不要忘了给她的承诺,回都之后请咱们早日送去那三千但粮草。”
“冰国方向呢,可有动静。”
容儿摇摇头道:
“伊莎依旧终日流连国庙与那无通厮混,朝中事务倒都把持在那扮作国师的西陵手中,正忙着开冰采矿。照殿下吩咐,一早便派下人去将他们开采的矿石药材全都收购下来,届时全部运往军库备用。倒是让冰国的国库充盈不少。殿下,您在担心什么?”
华东歌摇摇头,一时却还说不清是哪里不对。虽然大部分事情都还在他完全的掌控之中,但是他却觉得这一次云倾城认输的也太过容易,或许只是因为事情进行的太过顺利,反而才让他不安?
他虽素来多情,但从来不是只感情用事的人,心中正细细思量整件事中关键,有宫人在外禀报,大吴安定王爷求见。
“请进来。”
华东歌暂停犹疑,倒是想看看云倾城到底搞什么鬼。
云倾城身着一身朝服,显然刚从昭帝处出来,由马成推着轮椅进入内堂,对华东歌从容行礼:
“大吴安定王云倾城,拜见太子殿下。”
这倒是两人第一次正式毫不掩盖自身身份,以两国皇子之礼相见。
华东歌一国诸君,也自有风范,端言抬手:
“王爷不必多礼,赐坐。”
请人摆上茶点。云倾城也依礼谢过,两人一番客套之后,这才说起正事。
“王爷今日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华东歌端起茶杯,装作毫不知情的询问云倾城。
云倾城笑笑,也不多做功夫,却是直接道:
“本王今日来,一为辞行,二是想求得殿下一个恩赐。三,却是要给殿下送一份大礼。”
“哦?”
华东歌挑眉,这几个词分别从云倾城口中吐出却是十分新奇,笑道:
“本宫倒不知道我这有什么东西竟然要让安定王爷这么稀罕,要求我恩赐。也不知道王爷有什么是本宫稀罕的,能被称为大礼。”
云倾城叹了一口气,却对他带有讽刺的话语不以为然,只道:
“我如今急于归吴,但陈文时还在牢中关着,若是不将他一起带回,回去也是不好交代,还请殿下给了恩赐,将他放了吧。”
“王爷倒是好轻巧的口气,陈大人之案还未有定论,本宫怎能说放人就放人,况且罗洛公主之前可是要求本宫,秉公办理。”
“罗洛公主那里,本王已解释清楚,公主已同意只要殿下同意,她可以不对此事再做追究。”
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件信笺。容儿接过递给华东歌。
华东歌微微勾唇,只随便扫了一眼那信笺便将它丢给了容儿:
“安定王爷果然手段过人,竟一夜之间便将罗洛公主说服。不过国有国法,就算当事人愿意不做追究,但此案也闹出些动静,本宫也不能徇私枉法。”
设计陈文时本就是为了惩罚他带给皇族的不敬,更加为了羞辱吴国与云倾城。罗洛不过帮他一个忙,他又怎会轻易放了他?
但云倾城却笑笑接着道:
“这便是我想要说的第三件事情,本王知道,殿下一直对南荣云织一往情深,对本王与她的婚约一直如鲠在喉,如今本王即日归吴,已请得父皇为我俩解除婚约,若殿下答应放过陈文时,不日,便可将解婚旨意颁布天下。”
(二)
“王爷真是好大度,竟然为了区区一个臣属,连未婚妻都不要了。本宫不知该说是佩服你大义,还是该感慨你的无情。”
华东歌端起茶杯淡酌,含笑讽刺。就算这是他想听到的话,但他竟以云织作为交换条件却还是让他十分不悦。
云倾城却对他的讽刺视若无睹,依旧从容和煦,笑笑道:
“云织与我是什么,不必殿下关心。至少本王知道在殿下那里,云织算什么。昨日云织在公主府中失踪,如今都下落不明。本王无能,已无力再保护与她,只好忍痛割爱,放弃与她的婚约,以求保她个平安。殿下,莫非连这点情谊也不愿成全了本王么。”
“本宫倒不知何时堂堂战神变成一代情痴,懂得舍己为人。云倾城,莫要拿这套说辞糊弄本宫,云织原先一文不名之时你都死死不肯放手,如今她身负古密血脉,有天下密宝的线索所在,你如何便愿意轻易放弃了?区区一个陈文时可不值得你如此对待。况且云织身怀有孕,此婚约一解,九州皆知,你便不怕声名扫地,成为笑柄。”
华东歌淡淡笑着看向云倾城,对他所说不做否认,也并不承认。云织不是他派人掳走,但的确与他有关。云倾城既然查到,他也不做解释,但仅仅因为这个,便让云织放弃与云织的婚约,却也如何都说不过去。况且云织怀有他的孩子,虽已知是假,但九州皆知,他在此时要求解除婚约,只会令人觉得他是畏惧她古密血脉传人的身份,无法承担保护她的责任。抛弃妻子,从此天下不耻。这般代价,饶是他与他交锋数年,也看不出到底是何意图。
但云倾城却也似乎并不在乎他的犹疑,只从容笑道:
“所谓名声荣誉,或许以往的云倾城还会在乎,但时到今日,这些与我不过云烟。殿下怀疑也罢,顾忌也罢,你若有胆识接这份大礼,本王即刻便会归吴。若你不敢,那本王也绝不勉强。一个陈文时,虽对本王有些用处,但就此死了也不足惜。而云织……”
他微微勾唇,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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