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某个女人后,不是到处说着这个女人如何如何贱吗?冷鸿雁最烦这样的男人,既然睡了人家,就得尊重别人。女人贱,你睡的她,不一样贱吗?可是很多男人,当然也有很多女人,一旦分手,就会把对方说得一无十处,到处败算对方如何如何不好,如何如何不行。
刘立海在这一点上面做得很好,不管他内心恨不恨她,他从未在别人面前说过自己不好。而且昨晚,她偷拍了他的照片,他也没用武力去抢手机,他要是动粗,冷鸿雁不是他的对手。她故意把手机丢到床上时,他也没有去拿她的手机,没有想着去删照片。至少,他在内心最深处,还是信赖她不会真正伤害他的。就凭这一点,冷鸿雁就觉得刘立海值得继续交往着,值得继续培养着。
当然了,她和姚海东之间就有一种信任感了。这个男人在她最惨的时候,不是一直倍着她吗?这个情,她冷鸿雁会记一辈子的。
“海东,我想重返官场的事情,老爷子还不知道,你们呆会在家里谈话时,尽量不提官场上的事情,说说京江,特别是林县那些老一辈将军们的趣事,这是老爷子最感兴趣的。他之所以选中我,除了我的京剧,还有对林县老一辈将军的趣事,都是他放松时要我做的事情。我试探过了,他不喜欢我关注政治上的事情。所以呢,你们不要提官场什么,先彼此混个脸面熟。”冷鸿雁这一番话说得很真诚,而且确确实实在为姚海东和刘立海考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刘立海如果不把他的事情交待清楚,这一趟北京之行,怕是溶不进冷鸿雁要的团队里的。
“冷姐,秘书长,”刘立海开口叫了两个人,他现在觉得称呼冷姐没什么障碍了,再说了,姚海东现在也不是什么外人了。
“说吧,我们一起来想办法。”冷鸿雁鼓励地看着刘立海。
一股暖流流进刘立海的内心,生成了许许多多的感动,他便开口说:“我,我确实做了错事,现在照片被我的一个同学,就是承接烈士陵园建筑工程的秦洪,转给了石志林。”
刘立海感动归感动,可关乎于男女的事情,他还是有些不好开口,再说了,冷鸿雁可是一个大醋缸子,他更不好开口,但是今天他又必须把这件事说清楚。
“什么照片?”姚海东问了一句,刘立海却把目光投向了冷鸿雁,冷鸿雁似乎明白了什么,冷“哼”了一下,姚海东一见冷鸿雁这个样子,也就明白了十之八九,不过,他没继续说话,等刘立海去说服冷鸿雁。
“我被逼着和孙小木解除了婚约,心情很不好。被秦洪拖着去清河寨喝酒,结果喝大了。醒来,就有一个姑娘在身边,现在这姑娘打电话说,我和她的照片被秦洪转给了石志林,她是偷看秦洪的电脑记录的。”刘立海实在很难为情,可是这件事,他又不得不说出来,要是他现在不说,等冷鸿雁真的去了林县,再从别人嘴里听说了这件事,他一定会失掉冷鸿雁的信任。
“这姑娘是干什么的?”冷鸿雁冷着脸问了一句。
“她刚大学毕业,目前在广电局干着临时工。她和秦洪早就认识,她怎么在我的床上,又怎么拍了照片,我真的不知道。我醉得不省人事,我醒来时什么都记得,我和这姑娘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我真的不记得,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这两天我也在奇怪,他们拍这些照片有什么用呢?我完全可以说和林诺是谈朋友,他们也拿不出什么理由来处置我啊。”刘立海既然讲了一个大概,索性就放开讲了。
刘立海的话一落,冷鸿雁脸上的颜色就不大好看,姚海东清楚,冷鸿雁无论怎么被这个年轻人所伤,内心还是不肯放手。哪怕她就要成为将军夫人,她还在期待着这个小男人可以娶她。
姚海东很不想帮刘立海说话,但是如果冷鸿雁真的放不开手,他就得带着刘立海,为了冷鸿雁,也为了他们的船走得更快,更稳。
“这事,我在飞机上就想过,有些蹊跷,而且小刘和孙小木的事情,吴浩天书记和石志林同时插手了,他们怎么会去管这件事呢?唯一的理由就是,孟安达在背后指使的。这么一分析,照片很有可能是转给孟安达的。”姚海东很冷静地说着。
听姚海东这么一说,刘立海很奇怪地说:“分手是小木自己提出来的,她给我发了一张传真过来,上面就是她的字,而且称呼也是她的。不会有错的,是小木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