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给还在下巡的圣上。
圣上思虑一番后,觉得欧阳东远说的也还是有道理的,便同意了,让他将调查出来的所有事情全都直接上报给他,且还是加了密的。
虽说瘟疫一事已过,调查事情这边又有徐子冲等人这些得力的助手,但欧阳东远还是比较忙。
这又有几日,没见到欧阳东远了。
月光照在窗前,杨紫心深深叹了口气,“殿下还没回来吗?”
“还没有。太子妃,夜深了,您也歇息吧,说不定殿下今日就宿在宫中了。”秋菊上前宽慰道。
杨紫心摇了摇头,“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些心里不安。秋菊,你和白薇陪我去一趟宫里吧。”说着,她拿出腰牌,就要往外走。
秋菊赶忙拦着,“太子妃,这外头更深露重的,您去了干嘛啊。”
“不行,我得去,我这心里不踏实。秋菊,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杨紫心看着秋菊,眼里的慌张和不安尽在眼底。秋菊到底是跟了杨紫心这么多年的人,想想,便也跟着去了。叫上白薇一起,她们一同进了宫。
议政殿。
欧阳东远趴在书案前沉沉的睡着,杨紫心走进去看的时候,心底好似被针扎一般的痛。
从前他还没当上太子的时候,是何等的逍遥自在。每天和自己斗斗嘴,教自己下下棋。虽然表面上纨绔了些,但到底还是自由的。
如今被套上了太子这个沉重的枷锁,没了自由,欧阳东远,这应该就是你想要的吧。
虽然累,却觉得值得。
这是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靠着自己的努力一点一点努力来的结果。虽说在外人看来更多的是运气的成分,但圣上应该都看在眼里,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把这储位给了欧阳东远。
书案上的参汤早已经凉透,杨紫心微微蹙眉,拿了一件薄薄的披风给他盖上。刚给他盖上,欧阳东远就睁开了眼睛,看着站在他旁边的杨紫心,嗓音沙哑的问道,“你来了?”
他的双眼里满是红血丝,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你这两日都没回府,我有些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他拉过她的手,有些抱歉的说道:“对不起,这段时间都没能好好陪你。咱们刚刚大婚,父皇就派我来监国,我……”
欧阳东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杨紫心用手捂住了唇,“好了,你我都已经是夫妻了,还说这些话做什么。”
“你懂我就好。”欧阳东远欣慰的道。
就在两人说着情话缠、绵的时候,门外,一个侍卫突然冲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份急报,“太子殿下!郴州急报!郴州发生异军叛乱,敌军已经攻破了郴州大半城池,郴州知府……已经撑不住了。”
“拿过来。”欧阳东远赶忙伸手,杨紫心快速上前,将奏报递给欧阳东远。
欧阳东远看着上面的奏报,越看眉头越紧皱。杨紫心很是好奇,奈何女子不得干政,这又有人在,她想问也不好问。
哪知欧阳东远看完就直接塞到杨紫心的手里,揉着眉心说道:“你看看吧,他们好大的手笔。”
杨紫心手里拿着那份奏报,有些讶异的说道:“太子殿下,这……”
“让你看你就看,没人敢说什么。”这话似是对杨紫心说的,又似是对那个侍卫说的。
那侍卫低头,不吭声,杨紫心这才翻开看。
奏报上,那急切的言语配合着那华丽的辞藻,倒还是难为这个知府,能在那种情况下写下这么一份奏报了。
也对,他不过是一介知府,除了会写这样的奏报外,好像也并不会带兵打仗,这一时间被攻下那么多城池,也不足为奇。
“殿下,京城里的军队可万万不能调啊。”杨紫心回头说道。
京城里的御林军,是维护整个京城治安的,若是御林军被调走了,那整个京城就该打乱了。
再加上南境那边,圣上还在那儿呢,若是调了南境的兵,那些南蛮在趁着没人的时候突袭圣上,那可比调了御林军的人还要严重。
北疆那边虽然有叶兰家族在撑着,但难免北疆首领不会在这个时候添乱。叶兰家族毕竟能力有限,纵使阻止,也未必会能管用到哪里去。
“哪儿的人都不能调啊……”欧阳东远深深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