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末日来临的气息。飞火流星而来的高爆弹、爆破弹拉曳出一道道气浪在尖锐的呼啸中绽放出一朵朵死亡莲花,三道岩两山的空谷中,轰天惊雷一样互响着炮弹落地爆炸的回音声。
看着翻云裹雾,烈焰滚滚的阵地,邓丁山感叹的对文建阳说道:“小鬼子山炮比榴弹炮差远了,榴弹炮一颗炮弹下来,整个地面感觉都在炸裂颠簸,胸口被压了巨石一样,数米深的炮坑,感觉一座小山都能在一颗炮弹中被削去一半。很多临近爆炸点的兄弟爆炸过后都是大口大口的吐血,肝肺都被震碎吐了出来,还有的兄弟被炮弹爆炸如同炸响在耳边的闷雷声一样的惊爆声震成痴呆,随后被炸成齑粉。
轻轻的拍拍邓丁山肩膀文建阳说道:“苦了那些一枪未发为国捐躯的**将士,他们的都是英雄”
眼圈微红,邓丁山内心翻腾的说道:“现在什么都有了,放在一年前全不敢想,掷弹筒、重机枪、狙击手配备到班,每个连都有迫击炮组,山炮、野炮、九二步兵炮、美式火炮、防空营应有尽有,这样的火力配置,做梦都想不到,军团长,一切就像您在尖嘴岭所说的一样,都会有,我们还会有自己的重炮、坦克、飞机。军团长,我们都深信不疑,打这样的仗,死了都值得”
沉稳的一笑文建阳说道:“老邓,这话就说的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了,部队装备日新月异,正是打鬼子的好时候。不要总是和“死”字挂在一起,军人,无惧死亡,但不能盲目求死,倭寇未除,河山未还,疆土未拓,断不能失志,再说了,哪怕我们开疆扩土了,我们也想在自己打下的江山美滋滋的去享受一下生活”
文建阳贴近心窝的一句话让邓丁山内心温暖如春,紫黑色的亮堂因为感动而绽放出出一种赤红的颜色。右手飞快的抹去眼角闪烁的泪花,邓丁山感动的说道:“军团长,都听您的”
“这就对了”文建阳诚挚一笑说道。
122联队炮击一直持续了40分钟慢慢变的稀疏起来,整个三道岩黑烟缭绕,空气中弥漫着呛人鼻喉的硫磺味道,碎石沙砾,折枝断木,入眼到处都是残败萧瑟的气息。原本就善守的一团在地鼠掘洞般构筑的工事中并没有遭受122联队炮击太多的损失。经验老道丰富的一团战士炮声一停,立刻按部就班进入工事。
三道岩汉华军各个阵地,工事、战壕、堡垒、炮台、地道、坑道、暗堡中,一双双淡定、坚毅的眼睛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山脚日军两个联队阵营。双手紧握着枪械,等待着疾风暴雨攻击的开始。
在步兵120联队联队长儿玉忠雄和133联队联队长加川胜勇的督战下,40分钟的试探性炮击过后,日军一个大队的兵力漫山遍野的席卷向三道岩以及两翼阵地。所有身处战壕线的战士稳如泰山的看着在刺眼射线下闪烁着幽泽金属漆光的日军头盔,战壕中起此彼伏的推弹上膛声不绝于耳。因为一团日械装备,火力速射性劣于美式装备的陆战团、四团,所以一团战士没有像陆战团在杨湾伏击一样放任到日军逼近到100米以内适才开始暴风骤雨般的的攻击。
丁德彪望远镜镜头中,前进到150米距离的日军士兵一张张神色狞恶,闪烁着暴戾气息的面孔清晰可见。
放下望远镜,丁德彪拿起一支三八式步枪推弹上膛,枪口牢牢的盯住冲击队列前方一名日军军曹头颅。
屏气凝神,食指均匀的扣住扳机。
“呯”一声清脆三八式步枪射击声瞬间便挑起了双方士兵的神经。
弹丸以一秒近770米的初速破膛而出射向带队冲击的日军军曹。毫米时间,子弹便携凿石穿金的动能击中日军头颅。“锵”一声弹丸和头盔碰击的金属声翠耳响起,前进的日军士兵身体一震,一股血线从洞穿钢盔拇指大的血洞中飚射而出。
“杀!杀小鬼子”丁德彪一声大吼。
“杀,杀小鬼子”随着一阵势如滔天的喊杀声,整个日军前方100米区域突然变飚射出一道道电闪弧光,战壕的一团战士疯狂的对日射击,三八式步枪、九六式轻机枪、九二式重机枪、马克沁重机枪各种口径的弹丸汇聚成狂风暴雨密不透风的金属狂流横扫向日军攻击先头部队。在数倍初速的催动下,携带矢量动能的弹丸击中身体撕裂肌肤、骨骼的声音串联一片,在淡黄色硫磺迷雾凝结的迷色中,瞬间就掀起一股血雨腥风,残尸盈地。借助地形急速奔跑的日军一个个被鞭抽厉打般在身体的颤栗中被无数的致命弹丸切割分裂,在刺眼的光线中摒射出一簇簇、一溜溜赤目猩红的鲜血,在阳光中散发着摄人心换的妖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