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赤目染血,密集的掷弹筒炮弹连绵不绝的音爆揪人心魂,掷弹筒炮弹几乎跟着日军冲刺的脚步密集的灿然爆炸,预制爆破碎片肆舞横飞,打疯了的日军冲锋部队几乎是在一团战士阵地眼皮底下发射炮弹,呼啸的掷弹筒炮弹近乎垂直的打向天空毫无姿势的直溜溜掉落下来砸在阵地,战壕上空,到处都是呼啸盘旋飞舞的弹片和浓雾般堆积的硝烟,子弹拉出一道道气浪在一团战士头顶发出撕裂的音啸声飞来飞去,战壕沿被子弹击打下碎石横飞,一撮撮子弹入土掀起的沙暴如雨后破土盛开的春芽。炮兵发射的炮弹炸开的弹坑犹如鱼鳞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弹坑四周,尸横盈野,一道道战壕暴风骤雨般狂飙着一条条金属弹流,弹道烈焰,进攻的日军前赴后继踩踏着遍地的尸骸和血迹一波一波往上扑。
在三道岩炮兵阵地,弹药手光着膀子汗流浃背的将一颗颗数十公斤中的榴弹炮弹塞入四门九一式105毫米野炮炮膛中,关闭炮门,炮手狠狠的拉动炮闩拉索,击针击发炮弹点火,“咣当”“咣当”清脆嘹亮的退壳声中,地面砂砾尘土席地飞卷,炮弹急速脱膛而出,尖锐的撕裂开空气,在半空中摩擦闪耀出一道火舌砸向日军炮兵阵地。
流星损落般的火光中,三十斤中的弹丸高速落地爆炸,爆炸中心点的日军炮兵连同重达500多千克的山炮连番掀起,在翻滚碎落的山炮零部件中,一具具被冲击波夹杂弹片零件撕裂成碎片的肉块雨打梨花般洒落在地面。
122野炮联队联队长安井青此刻完全被一种悲愤欲绝,欲哭无泪的心情所轮罩,对面的三道岩汉华军炮兵阵地尽然隐藏了四门帝国九一式105毫米野炮,自飞行团轰炸机折返后,四门野炮凭借射程的优势开始压制自己炮兵阵地九四式75mm山炮,迫不得已,自己炮兵阵地开始不断的转移射击位,但是对方炮兵指挥官依据炮射弹道坐标定位的能力简直出神入化,往往一门九四式山炮打出第发炮弹不到三分钟,对方三十公斤重的105毫米野炮弹丸便呼啸着砸落下阵地,而且反应时间在不断的缩短,明显表示出对方对九一式108毫米野炮的性能和操控度越来越娴熟了解。
几轮对射下来,自己尽然有8门火炮被对方4门九一式105毫米野炮炸毁,自己完全处在被动挨打的地步,提供不了炮火支援,120联队和133联队冲锋就像飞蛾补火,自投罗网。
当又一门九四式山炮连同炮手被炸成碎尸残体的时候,联队长安井青就感觉汉华军从自己身上切割了大块肉,揪心痛苦不说还影响行动。
“炮位转移,炮位转移”炮兵阵地日军炮兵在炮射观测员的嘶喊汗流浃背,快速迅捷的转移炮射位。
和陆战团炮营营长方大同一道接受王学兵、文建阳、高传辉等人一手培训的一团炮营营长苏文国看到122炮兵联队火炮哑火立刻命令炮兵校正射度,开始向日军攻击阵营炮射攻击。当一颗一颗30斤重的弹丸流星赶月般穿云破雾砸落在地面时,安井青咬牙切齿,矢口怒骂。“八格牙路,支那人”
苏文国和阵地所有炮兵一样,美式m1917钢盔早就被不知道被自己摔到何处,**着上身,光着膀子,整个上半身和面孔被硝烟、粉尘、汗水黏合成五花脸,一边帮着搬运几十斤中的榴弹炮弹一边大声吆喝到:“兄弟们,加把劲,炸死狗日的小鬼子”
在炮兵阵地战士众志成城,殚精竭虑的炮射中,阵地不断的发出惊天动地的雷霆巨响,匹练般的白光直冲夜幕,瑰丽耀眼的弹道中落地爆炸,爆炸点日军手足舞蹈腾空而起旋即被撕裂纷纷,身体迸溅的血水在高温中随一股刺鼻的腥臭中瞬间气化,植被树木在冲击波中齐齐呼啸倒伏,地面风起涌云,肉泥遍地,一片烈焰火海,爆炸的硫磺味彻底覆没整个区域。炮弹壳在热气中散落满整个阵地。
不计代价的日军攻击梯队凭借敢死队炸毁暗堡一团火力出现间隙的空档蜂涌的逼近一团战壕,凶悍狞恶的眼神在绷紧神经射击的各营战士眼中无限放大。
逼近一团阵地不到10米区域的日军在一片暴戾嚎叫中个个健步如飞,声势震天,后续日军看到前排部队已经踏入汉华军阵地,个个争先恐后,在惨白的照明弹和幽晃的烟火下,森冷的刺刀散发出一片夺人心魄的漆白。
扫空一个弹匣,来不及更换弹匣,丁德彪反拎起九六式轻机枪,左脚跟一顿,身体便蹿出战壕。
“杀”战壕内的一团战士个个端起三八式刺刀冲出战壕。
“板载,板载”
“杀,杀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