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贱命,让她再伺候府里几年,奴才求国公爷了。”
父亲的话,让秀云终于又有眼泪可流了。
“带他们下去,”护国公下令道,显然秀云爹的哀求没能打动护国公。
几个侍卫上前,连推带搡地将这一家六口又带了出去。
护国公看着秀云道:“你知道该怎么说了?”
秀云知道,严冬尽能留她一条,就是要让她去指证傅美景和年欢喜的。抹一把眼泪,秀云跪下问护国公:“国公爷真能饶了我爹娘兄长们的性命?”
“放肆!”莫福上前,一耳光就抽在了秀云的脸上,喝斥道:“你是个什么身份,敢这么跟国公爷说话?!”
秀云被莫福打得跌在地上,爬起来又重新跪好,跟护国公道:“国公爷,奴婢的这条命不要了,奴婢这会儿只求国公爷的一句准话。”
护国公叹了口气,道:“秀云,能做这事儿的人不止你一个。”
秀云身子一颤,抬头看护国公,却看见了站在护国公身旁的严冬尽,严小将军目光冰冷,无端得就带着杀气。
“现在你告诉老夫,你知道该说什么话了吗?”护国公又问。
眼泪滴在手背上,穷途未路的秀云点了点头。她跟严冬尽都提不了条件,跟护国公就不能了,她老实做事,只求主子能开恩饶她的家人一命。
“将她带去大堂,”护国公道。
两个护国公府的侍卫上前,拽着秀云就走。
“冬尽啊,”护国公跟严冬尽道:“你带着我府里的人去一趟傅府,将傅庸父子给我带到大理寺来。”
严冬尽说:“我拿大理寺的令牌去吗?”
护国公看了严冬尽一眼,中了一次招之后,这个小郎君的提防心重多了,这是怕没有令牌,回头自己再治他一个无令擅抓朝中大臣之罪?将一块大理寺的令牌放到了严冬尽的手里,护国公将身体前倾了,跟弯腰接令牌的严冬尽道:“还是说,你要回宫去跟太后娘娘商量一下?”
严冬尽的目光仍是冰冷,摇头一下,严小将军说:“不用。”
“老夫没想到,你严复生也有龌龊的手段,”护国公看着严冬尽感叹一句。
借着子虚乌有之事栽赃陷害,拿家人性命要挟,逼人去诬告,毁人清白,这是小人伎量,护国公不觉着这伎量有什么不好,可护国公之前不觉着莫望北养出来的人,会用这种小人伎量。
严冬尽没说话,拿了大理寺的令牌还仔细看了一眼。
“放心,”护国公道:“有太后娘娘护着你,现在老夫就是想害你,也得等这事儿过去之后。”
严冬尽转身就走,说他龌龊,说他使小人伎量,这又如何呢?他是想当个正人君子,莫大将军从小也是这么教他的,可为了莫良缘,严冬尽想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你跟着过去,”护国公看着严冬尽往刑室外走,一边命令莫福道:“傅氏要是再出面,你跟严冬尽说,不用顾及她,生死由命,随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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