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金手指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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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雷霆之后，晁冲赶紧去查看晁升和晁阳的伤势。晁升原本身体就弱，击打之下，已经昏迷。晁冲将自己的衣服脱下，将他嘴角的血迹擦干，揉成一团垫在晁升头下。

    晁阳身体健壮，恢复力强，拍拍脸颊便睁开了眼，第一句便问道：“我们赢了吗？”

    晁冲笑道：“我们赢了！”

    晁阳苦笑道：“雷霆真是个好汉，我不如他！”

    晁冲将他扶起靠着墙根道：“不要妄自菲薄，计谋也是实力的一种！”

    让晁阳休息，晁冲自己从屋里找来硬木椅子，将昏倒在地的雷霆搬上去，又找来绳索，将其上衣除去，露出肚皮，五花大绑的牢牢系在椅子上，放下心来，又休息了半个时辰，见晁阳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这才从水瓮中舀出一瓢凉水，将雷霆泼醒。

    昏迷中醒来的雷霆，先是迷茫，继而醒悟想要暴起，但是被困在椅子上，腿也被弯曲固定在椅子上，没有力量支撑，怎么挣扎都站立不起来。最后怒道：“无耻太岁晁冲，你真卑鄙，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有本事跟我一对一单挑！”

    晁冲将晁阳扶起走过来道：“来，来，胜利的果实需要我们一起来分享，看看失败者的嘴脸吧，总是在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傻大个，你难道不知道计谋也是实力的一种吗？”

    雷霆骂道：“强词夺理，光明正大的对决才是英雄好汉所为，想晁盖天王一世英名，怎么生出你这个孽子！”

    晁阳怒道：“闭嘴！如果不是你已被擒，胜之不武，我非要掌你嘴巴不可！可若再侮辱少爷，我不介意让你吃点苦头！”

    晁冲呵呵笑道：“不必动怒，这不过是他的一种激将法罢了。我岂会上当。人生当中，权、钱、势、武、智皆是自身根本，皆可增强自身实力。从我召集起值得信任的兄弟那一刻起，从我观察算计你的那一刻起，从我准备好**药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注定了失败的命运。可以说，你不是败给我们的对战，而是败给了我那两天的准备时间！你输的不冤！”

    雷霆冷哼一声，还要反驳，晁冲打断他道：“胜负已分，过程不论。这次报复只为报我头上那一击之仇！所以你准备好接受我的怒火了么？”

    雷霆道：“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我要吭一声，算不得好汉！”

    晁冲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支毛笔，用口水润了润笔尖，在雷霆肚皮上写下了“晁冲到此一游”六个正楷大字。之后将笔递给晁阳道：“在他脸上画一个乌龟小王八，以示惩戒！”

    晁阳呵呵的笑着接过毛笔，靠近雷霆开始画了起来。雷霆再也无法保持英雄形象了，惊慌道：“卑鄙无耻，你杀了我吧，休要让我受此侮辱！滚开，滚开！”

    晁冲绕到雷霆背后，双手用力将雷霆的脑袋固定好，方便晁阳作画。一会儿功夫，一只摇着小尾巴的乌龟便印在了雷霆的脑门上。

    晁冲转到雷霆面前欣赏良久道：“晁阳啊，虽然你不会写字，但是作画的天赋不错嘛，配上雷霆公子的脸，简直相映成趣啊！”

    晁冲和晁阳哈哈大笑。

    雷霆虽然看起来彪悍，但毕竟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内心还是挺纤细的，他已经想到，如果明天被街坊邻居知道自己这个样貌，恐怕会被耻笑一生，别人再提起他雷霆，首先想到的就是他额头的乌龟小王八。想到伤心处，雷霆已经憋屈的流泪了，呜呜道：“你们两个混蛋，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不会……呜呜……”

    看到大仇已报，晁冲又弄出一些**药，向雷霆一撒，将其迷昏，防止他的喊叫声将人引来为他松绑。之后扶着还在昏迷的晁升趁夜色寻找医师去了。反正自己有大把的银子，不怕砸不开医师的门。

    第二天一早，晁冲和晁阳架着晁升回到了东溪村晁家庄院，刚到门口，那家丁就说道：“少爷你可回来了，昨夜你一夜未归，老爷让人四处寻找，都气疯了。”

    晁冲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到了院内，让家丁将晁升安置好，便急忙向自己的母亲王氏房内跑去。面对父亲的怒火，只有依靠母亲的力量才行。自己回来的消息，肯定第一时间传到了晁盖耳中，自己必须抓紧时间。

    到了母亲王氏屋内，晁冲一顿叙说，母亲听到儿子报仇成功，而且没有受伤，放下心来。这时候晁盖也怒气冲冲的赶了过来，二话不说，一把抓起晁冲胸前衣襟，悬空提了起来，厉声问道：“孽子，你越发嚣张，昨晚又去哪里鬼混了？”

    晁冲冷静道：“你抓的我喘不上气，再抓一会儿，让我憋死算了！”

    母亲岂能坐视，忙上去阻拦道：“相公你不问青红皂白便动手，若冲儿有个三张两短，你把我也掐死算了！”

    晁盖见娘子如此说，心头一软，将晁冲放下，道：“娘子，养儿岂能放纵？一味庇护只会害了他！”

    母亲并不领情道：“哼，我只知冲儿是我心头肉，怀胎十月母子连心，他有一点损伤我就如同心头刀绞般难受。哪像你，只知对冲儿严厉叱喝，可曾关心他的冷暖委屈？”说完将晁冲护在身后，如同母鸡防备老鹰一般。

    晁盖长叹一声道：“那好，我不伤他，但是你说，昨晚身在何处，做了何事？”一双虎眼瞪着晁冲。

    若是以前的晁冲恐怕会被吓住，但是现在晁冲思想早已成熟，冷静道：“有仇不报非君子，可若借着父亲的势力，难免被人看轻，所以只好靠自己的力量复仇了？”

    晁盖一惊道：“报什么仇？”

    晁冲指着自己脑袋道：“一击之仇！”

    晁盖面露怒容道：“如此丢人之事，你还不罢休？”

    晁冲道：“报仇乃是血性，与正义无关！”

    晁盖怒道：“闭嘴，孽子！我晁盖一生行侠仗义，向来以仁义道德要求自身，最见不得**偷盗，欺负弱小。怎么生出你这个孽子败坏我的名誉！”

    晁冲道：“我早就知道你爱惜自己的名誉胜过爱惜家人。所以才不借用你的力量复仇。若是我动用家中庄客，你还不得把我打死！”

    王氏也道：“冲儿说的对，既然我们母子在庄上如此轻贱，不如明日就随我去南京娘家吧。到那里，你外公一定将你视作掌中之宝！”

    一听这话，晁盖顿时软了，慌忙道：“娘子切莫说这气话，我怎么可能轻看你们呢？”之后对着妻子一顿安慰。

    看到妻子怒气渐消，这才对着晁冲问道：“结果如何？”

    晁冲笑道：“报复成功，在他脸上画了个乌龟以示惩戒。”

    “啊？”晁盖吃惊之余，仔细一想，不禁笑了出来，如此儿戏的报复，倒也不难收尾。但是他知道雷霆的本事，非常好奇儿子是怎么做到的，就说道：“将过程一字不落给我讲来！”

    晁冲明白，最后这件事的收尾工作，还得晁盖来解决，所以就把自己如何召集伙伴，如何监视雷霆，如何用计将雷霆击败，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晁盖暗自心惊，做事严密，环环相扣，想不到儿子功夫不行，脑袋却很灵活。仔细琢磨了一下后，说道：“你答应晁阳母子之事我可以允许。雷霆之事我为你收尾。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晁冲拱手道：“父亲请讲。”

    晁盖道：“明日开始鸡叫三遍就要起床，随我练武！”

    晁冲早就求之不得道：“一言为定！”

    看到儿子这么痛快答应，晁盖心情舒畅了一些，跟妻子王氏说了两句话，就到院里召集了数名庄客，带着一些银两去郓城县找插翅虎雷横缓和关系去了。

    危机解除之后，晁冲先去看了看伤病的晁升，安慰他好好养伤。之后命令庄客去将晁阳的母亲接进了晁家，在后院安排了两间房屋作为他们的常住之所。

    晁阳的母亲李氏对晁冲赞不绝口，要晁阳好好跟着晁冲，切莫辜负这份恩情。晁阳见母亲得到照顾，心下安定，自己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单膝跪地抱拳道：“少爷，晁阳从此跟随您上刀山下火海，绝不皱一下眉头！”

    晁冲笑着将他扶起道：“我说过，这不是施舍，是你靠着自己的拳头争取来的。我只是给你机会而已！以后跟在我的身边，会有更多这样的机会，你愿意吗？”

    晁阳坚定道：“绝无二话！”

    晁冲点头道：“我曾经对晁升说过，我不需要仆人，我需要战友，我不需要下人，我需要朋友。经此一战，你、我、晁升三人已经是战友，是朋友。”说完伸出手去。晁阳一把握住道：“是战友，是朋友。但您更是少爷！”

    晁冲知道宋代人重情义，分尊卑。笑了一下就没再纠结这件事，而是说道：“明日我要跟随父亲习武，你也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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