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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威胁我么?
这女人好奇怪呀,当年我少不更事耍流氓,她就含沙射影的吓唬我,如今我长大成.人变正经,她反而又想要了,这几年堂哥与她感情不和?
她越来越放肆,一双柔软素净的小手往我领口里探,我不敢再含糊下去,否则就真犯错误了,刚变作一副肃容让她住手,便听到有人敲门,还喊着堂哥的名字。
嫂子咬咬嘴唇,眼神是快要让我骨头都融化的春水,小声说了句:“先放你一马,反正你也跑不了。”说完,她喊句来啦,便套上拖鞋跑去开门。
敲门的是个陌生大婶,一见嫂子便嚷嚷起来,问堂哥在哪里,说好了今晚守夜,到现在也没有过去。
嫂子说他有事去县里了,那大婶便大惊小怪道:“这怎么行呢?他可是拿了钱的,今天晚上你家必须得出个人。”
听到这里我便明白,这是杏桥村的习俗,哪家有人过世,便会找村里人带着素供充当孝子贤孙守灵,就睡在棺材边上,换的越勤越好,就是说亡者深得村民爱戴,受百家供养,希望阎王爷给大家个面子不要为难。
大婶嚷嚷的厉害,嫂子说她替堂哥去,那大婶又问,丁三媳妇让我来这找丁三,他人呢?
说了几句,嫂子恨恨进屋,说丁三媳妇将捡钱的事赖在堂哥头上,今晚本该他俩守灵,去了县里之后,那女人便全推到堂哥家了。
领我出去,嫂子说我是丁三的堂弟,大婶一愣,露出个很三八的笑容,问道:“挺俊的小伙嘛,你男人不在,你俩在家做什么呢?”
嫂子裂开嗓子,威风凛凛道:“偷情!”
能去祖宅,我求之不得,嫂子做素供的当口我联系方航,电话打不通,估计是坟地里信号差便发了短信,等嫂子忙完便抱着四个热乎乎的大碗出门,路上,我语重心长的开导她,刚才那样的话可不能乱说,让人误会,以后在村里就无法立足了,还有那样的玩笑也不能乱开,若是我把持不住就铸成大错了。
嫂子笑道:“没事,嫂子准备跟你去城里住。”
一听这话,我吓得差点把碗掉了,也顾不得会伤她心,直说这根本不可能,我有女朋友,你跟着我算啥呀。
她却说:“算你嫂子呗,难道还当你女人?”
我无法回答,只好闷着头赶路,很快便到了爷爷生前住的破院子,破到见者落泪的地步。
堂哥家是砖围的墙上嵌着高大的红色铁门,院子也抹了水泥,屋里有卫生间不说,外墙还铺着瓷砖,而爷爷家就是黄泥围墙,墙上还能看见稻草,两扇黑黝黝的破木门还是用门栓的那种,院里是夯实的土地,一排两间的破屋,被人买过去后加盖了一间,此时那模糊的窗子正映着黄光,嫂子说,那是冯彪生前的屋子,棺材就停在里面。
院里坐着四个喝酒打牌的男人,边上有披麻戴孝的主家陪着,按规矩应该更加红火,只是这家太穷,如今又人情淡薄,不使足了钱,光请吃喝都懒有人来。
老夫妻在大屋睡觉,主家陪客的应该是那娶了媳妇的大儿子,听他说话倒是个憨厚人,嫂子说明情况,他便替嫂子担忧,与丁三的堂弟在一间屋里呆一夜,难免会有人说闲话。
嫂子却回了一句让我吐血的话,她说:“没事,我俩以前也没少睡。”打牌的男人立刻大叫起来:“啥时候轮我陪你睡一次?”嫂子等她一眼:“滚回家睡你妈去。”
我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了,她不要脸我还要呢。
生了一肚子闷气,以至于进了摆着棺材的屋子也没有多少害怕,被浓郁的线香烟气呛了两口,便接过主家递来的香,上香鞠躬后,听他简单交待几句,嫂子便跟着去搬铺盖。
夜里没有太多事,别断了香就好,墙角有张大木床,嫂子抱来铺盖我便一言不发的钻进被子,调好了一小时一次的闹钟准备睡觉,她在我身边躺下,问我是不是生气了?
我气鼓鼓的说没有,她笑的恬静,很柔情的抚.摸我的额头,眼中尽是宠溺,像姐姐又像母亲,而不是如饥似渴的荡妇,她将我设定好的闹钟全部关掉,叫我好好休息,她会盯着香火。
慈爱关切的语气让我不忍拒绝,感觉此时的嫂子真的拿我当亲弟弟那般看待,也许是她给我洗过澡的缘故?
可姐姐会对弟弟动那种心思?
难说,我不也把文静那啥了嘛!
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很快便进入梦乡,夜里,她再没有动手动脚,直到我仍未睁眼却渐渐清醒时,便感觉有条腿和胳膊压在身上,刚睡醒的男人并不冷静,我循着让自己更舒服一些的本能念头,转个身,探出胳膊将枕边的身子搂住,也许将她当成康九香或是文静,很不规矩的想将手伸进她衣服里捏上两把。
可几个动作之后便感觉不对劲了,被我搂着的不是温香软玉,而是一具僵硬冰凉的身子。
怔了几秒,我蓦然睁眼,近在眼前,甚至两个鼻尖都快要触碰的,是一张泛着铁青色,略带浮肿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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