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夜里再生端倪。”
爷爷转身,指着那牌匾说:“如论你还是我,亦或是当年的刘为民或五乘,都还有棱有角,我所认识的人当中,唯一能做到和光同尘,圆润如玉的只有一位,当年将我掳去的神秘人,我有感觉,在官赐村里将你弄出的僵尸劈成两半的,是他,一剑斩下小雷子头颅的,也是他,让那两条烂.货有底气向五乘叫嚣的,依然是他,快了,他很快就要再次出现,我能感觉得到。”
知晓爷爷经历的人,无不动容,那神秘人神出鬼没和绝高的道行,曾得爷爷的评价就是应该不比张元吉差了分毫,而爷爷他们仍是贪图张元吉宝藏的晚辈,怎是那神秘人的对手?
老族公狞声道:“等他来,当日他对你所做的事,哥哥十倍还给他。”相处几十年,兄弟情深,老族公的脸上尽是暴虐与凶残,他指着爷爷向我喝问:“王震,你可知道当年你爷爷受了怎样的苦楚?那简直不是人......”
爷爷轻笑着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过眼云烟,不值一提,也不要让孩子背上过重的负担,王震,爷爷留给苗苗的玉佩和推背图,如今在哪里?”
我说在方航手里,爷爷说道:“玉佩你留着,推背图给爷爷寄送到X省X市XXX地,爷爷要会会这位前辈,看是他的道行高,还是我这推背图选中的天煞孤星更能克人!”
爷爷的身子不行了,再用推背图便会死去,否则也不会留给苗苗姐,我想劝他,他却说主意已定,让我不要啰嗦,随后便昂首挺胸的当先出门,老族公和博远扬紧随其后,都快要走出这二进院子了,老族公猛然转身,怒发冲冠的模样,双手握斧柄,爆喝一声:“杀。”
一斧砍过,也没见有鬼从空气中蹦出来,我正想不通他在杀谁,身后便轰然一声,正房门楣到屋顶被劈开一条缝,断成两半的牌匾与砖瓦哗啦啦落在地上。
骇的我头皮都酥了,隔着二十多米,虚劈一斧,威力如斯?!
钱旺他们也纷纷傻眼,好半响后,博远扬跑回来,露个脑袋催促道:“快走呀,一会毒虫爬出来,把你们全吃了!”
我追出去,让钱旺他们收拾收拾再走,那把只射出一颗子弹的手枪给我戴上,顺便在尸体里翻翻,看看能不能找到弹夹,以后我就凭这玩意防身了。
我对博远扬说,老族公真猛哈......
博远扬很没架子的搂着我的脖子,哥俩好似的说道:“羡慕?那是秀儿哥将满腔杀气劈出的一斧。”
我说杀气也能砍人?
博远扬回道:“阳气可以抓鬼,杀气为什么不能砍人?别说杀气,秀儿哥有了杀意,随意一瞟,一般人都受不住,胆子小的当场就肝胆碎裂而死,所以他才是我们之中最能打的,我也羡慕,但这本事羡慕不来,以前秀儿哥在京城有个外号,屠夫秀,他亲手杀死的人早就数不过来了,听说那大天龙喇嘛为了将他培养成杀器,每天要从天牢里提出五名死囚让他砍掉脑袋。”
掐着指头算了一阵,博远扬说道:“四岁到二十四岁,出宫之后就不说了,你自己算他杀了多少人吧,人命...呵呵,清宫里最不缺这玩意。”
确实学不来的,先不说我是否忍心害死这么多性命,就算我是个变态,也没这么多人让我杀呀,不过经这一次,我再看老族公,就总有点畏缩的感觉,反正就是担心他忽然想回忆一下清宫初体验,把我拖到故宫里砍上一斧子。
在戈壁滩上看,荒滩只是一条深不见底,蔓延数百米的一线天地缝,常年升腾着黑雾,外人很难进入,老族公带人下来,是走了许久以前,不知道谁挖出的小路,而小雷子如何知晓这条路便不得而知了,爷爷冷笑个不停,最后还是博远扬模糊不清的解释一句,让分析当夜黑白二客与五乘的对话,想得通便通了,想不通就慢慢琢磨吧。
艰难跋涉,是悬崖上修出来的之字形小道,不知道原先有多宽,但现在只有一人的宽度,快要走到尽头时,我忽然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低头看去,那只有橘子大的三进宅院在黑雾中若隐若现,勉强看个轮廓,我心说难道爷爷一直在找的人其实就藏在里面?
可即便这样,他也不该有如此目力,竟能让我感受到他的目光。
微微失神的当口,我感觉到一阵晃动,再向下看时,地面好像在下沉,宅院轰然倒塌,声响在地缝中来回震荡,三秒钟后才入耳,我更惊骇,以为老族公的一斧子有如此威力,居然把地面给劈裂了。
下一刻我便知道自己想错了,一股洪流从宅院消失的裂缝中激荡而出,喷泉似的吐出两个黑点,落在岩壁上飞速移动着,看这势头是奔我们来的。
定睛看去,好半响才看清了这是什么怪物,我吓得心脏骤停,尖叫着:“快跑啊,伏羲和女娲居然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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