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认定那始终未找到的第九棺是赑屃。
玉佩在手,开不开也就无所谓了。
刘为民便开始整天和爷爷磨叽,死乞白赖的要他手中的玉佩。
那时候,刘为民是代表国家的人物,随便找借口便将原本由道士们保管的玉佩收回手中,唯有爷爷不给他,刘为民也无奈,因为其他道士都是正经道士,人品好着呢,不干不要脸的事,你光明正大的要,他就老老实实的给,若是不给,便说明这道士要当叛徒,刘为民也能收拾他,偏偏爷爷是个赖皮性子,大家都知道这一点,刘为民张口讨要,爷爷说:“就不给你,俺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必须得捂热乎再说,啥时候找到最后一口棺材,俺再拿出来交给组织。”
别人赖皮,有人瞧不起,爷爷赖皮成性,大家都知道他是这么个性子,不帮刘为民说话,而刘为民也不认为爷爷在针对他,自然不好强逼,只能一天天的哄着,终于寻到机会,让爷爷交一块留一块,爷爷便将原本的那块交上去,唱了个空城计,让刘为民以为他还有一块。
九玉得六,只差官赐村,长陵,和爷爷手中莫须有的,以刘为民的身份,想取出长陵的玉佩也容易,九龙棺近乎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他自然惦记爷爷的玉佩,终于有一天憋不住了,决定与爷爷谈谈。
而那时候,爷爷他们也查出来几位殒命的道士很可能死于刘为民之手,既然他主动相邀,或许是存了杀意,爷爷便呼朋唤友准备跟他一个好看。
误会就是这样结下的,爷爷认为刘为民要动手,但刘为民真心想谈,可甫一见面,刘为民看他们杀气腾腾,以为爷爷他们要下手抢夺自己的玉佩,顿时翻脸了。
其实刚一动手爷爷就觉得不对劲,刘为民不是他的对手,若要杀,总该埋伏一些人手的,不会单刀赴会,但还没来得及解释,老族公就劈了刘为民一斧子,虽然将他斧子崩了,但刘为民也受了重伤,爷爷想阻拦,但老族公根本不听,他早看刘为民不顺眼,因为刘为民有点娘娘腔。
五大三粗的汉子和偶尔翘个兰花指的娘娘腔相处,自然是哪里都瞧不顺眼,只要刘为民一说话,老族公就想劈了他。
也就是这一斧子,让身受重伤的刘为民发疯,当场变身,大家一看那条白森森,血红色眸子的毒蛇,全都吓得魂不附体,别说仍有误会,就算是路边遇见这种怪物,也担心他要自己一口呢,哪有不拼命的!
最后就是白螭被捉,爷爷在刘为民身上寻到赑屃玉佩,而其他玉佩便不知道被刘为民藏在哪里,现在想来,应该是被在荒野中,冒充重伤的刘为民,求朱允炆帮忙报仇的人给偷去了。
刘为民至死都不知道爷爷在唱空城计,他的继任者朱允炆,也始终认为爷爷开了嘲天椁,抢走刘为民手里的赑屃玉佩。
就这么几块破玉佩,大家抢来抢去,朱允炆破开长陵去了玉佩,九玉得七,爷爷虽然只有一块,但他一共见过六块玉佩,按说朱允炆走在爷爷前面,但爷爷寻到了张元吉的第十棺,朱允炆没有。
我问过博远扬,他们如何寻到第十棺,博远扬说,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走着走着就看到了。
他不想多说,但想来是运气好的缘故,而且棺材里确实没有东西,他意兴阑珊,我也不好再勾起他的伤心事。
却没想到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嘲天椁,居然被许祈知晓了下落。
我问他从何得知,许祈说道:“说来也巧,前段时间被朱允炆抢走了玉佩,师父颇感伤心,真有云游一段时间的打算,不知不觉就到了牛头寨......”
我打断他:“你走过去的?”
他说,用脚走,还在还没到呢。
我说,那你扯啥不知不觉啊,你不还得买车票飞机票?你肯定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去哪里,总听你说这个牛头寨,到底是啥地方啊?
许祈傲然道:“咱们名道观的地盘,和官赐村差不多,但是牛头寨的僳僳族人,对咱名道观更为尊敬,那里是自治区,师父去了就是个土皇帝,说一不二的那种,不比他张继业在龙虎山的尊崇少了半分。”
许祈总把人家张继业挂在嘴边上,稍有机会就得讽刺两句,前几天听说我成了名至实归的副会长,甚至有机会当选下任会长,许祈激动不已,非要今年道协开会的时候陪着我一起去,好好在张继业面前出个风头。
又是一顿胡吹海侃,等许祈说高兴了,我便让他直奔主题,讲讲狴犴嘲天椁的事,他为什么开不了?
许祈说,他只知道嘲天椁的大致方位,还没能具体找到,而且那个地方比较混乱,有一群牛鬼蛇神不让他找,牛头寨的人也不帮忙,他差点死在那里,更别说开棺了。
我赶忙打断他,狐疑道:“刚刚还说自己在牛头寨是土皇帝,现在又说他们不帮你,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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