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可配上他的死相,便让人忍不住担心他会将大脑袋晃掉,他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若真想知道就自杀来陪我啊!”
说完话,小男孩发出几声很阴森的“桀.桀”笑声,一步步向我靠近,大头皮鞋踩在有些细碎石子的弟子,吱吱作响。
朵朵忽然绕到我身前,张开双臂拦着他,嗓音颤抖却强撑着说出一句话:“别过来,你不要杀他,他想去救你,是我害怕所以拦着的,跟他没有关系。”
这傻丫头,忽然间搞这么一出,真给我丢人。
揪着领子将她拖到身边,勒住脖子不让她再犯傻,告诉她:“这就不是救不救的事,亏你还是玩鬼的呢!”
小男孩已经走到我三米之前,笑容残忍,屈指成抓做出即将扑来的姿势,我诚恳说道:“等一下,我再说一句,我承认自己胆小懦弱,贪生怕死,卑鄙无耻,淫.荡下流,反正所有的缺点我都有,但我就想问问你,明知必死,我不去救你,难道有错么?难道该死么?难道我不救你,你就必须要杀我们么?能不能不杀?”
眼见将我逼到这份上,小男孩笑的更加阴毒,轻飘飘的说了两个字:“不行。”
“那你就先给老子去死吧!”
怒吼一声,我掏出手枪指向小男孩,他顿时惊呆了,下意识喃喃道:“完了...”
枪声响起,在这幽深狭长的义庄里,回声格外沉闷。
一枪,两枪,三枪...每一枪都将小男孩打得跌步后退,而我则亦步亦趋的开着枪逼上前,心里将许祈骂的狗血喷头,这死道士怎么给人当师父的?光给我讲了什么是荫尸,咋就不教我怎么对付荫尸呢,我连小男孩的弱点在哪里都不知道,子弹打在他小腹,胸口,乃至额头都被我崩了一枪,却只是被撞击后退,根本不见死去的迹象。
感情他说完了,根本是逗我玩。
一梭子打完,小男孩的跌退也渐渐停止,他又发出怪笑声,正要说几句嘲笑话,我便将枪插进朵朵领子里,双手举着嫁妆剑冲了上去,先骂一句,笑你奶奶个腿。
小男孩抬臂挡剑,结果却是螳臂挡车,我甚至怀疑这把嫁妆剑比有龙鳞称号的匕首还要锋利,我用尽全力劈成的一剑居然将他的小臂斩断,伤口处光滑如镜,那粘稠,近乎凝固的黑血甚至还微微反射了火把的光亮。
一击奏效,小男孩尖叫道:“妈呀!”
他转身就跑,我却信心十足,追上去胡乱劈砍,在他后背划出一道道连骨头的划开的伤痕,也就是他跑的快,否则就被我腰斩了。
小短腿跑不过村民,同样跑不过我,挥剑耽误了速度但十几步便将他追上,接连的劈砍,小男孩被我分尸。
先是双臂,随后是大片大片的皮肉,非是我残忍而是身手不行,想劈脑袋却连连劈歪,最后,还是小男孩脚下一滑,自己将脖子送到剑刃上,只听一声锯子拉在湿木头上的沉闷响动,一口圆滚滚的脑袋坠地,身子继续踉跄几步也轰然扑倒。
等了等,残躯没有动弹我才长吁一口气,但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小男孩的悲惨是我亲眼目睹的,没有救他已经有些内疚,却又不得不亲手毁灭他,而且方航和尤勿依然下落不明,更关键的,在这没有出口的义庄,似乎我和朵朵也要交待在这里。
我揪着小男孩的头发将脑袋提起,虽然不能将他的身体拼凑起来,起码也要将脑袋放回棺材,可这一抓,却发现他的眼睛虽然不再灵动,却保持着一个得意和奸诈的笑容。
刚刚松口气,此时却又紧张起来,一个即将连僵尸都做不成,又忽然被砍掉脑袋的小孩,怎么会是这副神态?
一定有阴谋。
担心哪里又蹦出来只怪物,我扔掉小男孩的头戒备着,朵朵捡起火把随意看了看,忽然咦出一声,快步向一口棺材走去,随后说道:“王震你来,这棺材上刻着字,我太不认识。”
凑过去一看,都是什么甲午辛丑之类的,应该是某些日期,而我虽然认识却不知道是几月几号,念给朵朵听,她掐着指头算了一下,指着我们身边的这口棺材惊叫道:“这个,这是方航消失的那天。”
我大喜过望,却也随即恐惧起来,担心里面躺着的是方航冷冰冰的尸体。
这一次没有用露陌匕首撬,我直接挥动嫁妆剑砍在棺材板上,每一下都入木好几分,很快便劈出个窟窿,举着火把借光一看,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是方航,但棺材里不仅有他,还有一具女人模样的八臂菩萨尸。
女菩萨的肚子上犹有锋利的伤口,血已经不留了,伤口快要愈合,应该是佛堂里与我打过架的那一位。
之所以能看到她的肚子也是因为女菩萨啥也没穿。
方航同样如此。
八只手臂将他拥入怀,方航的一只手也按在女菩萨胸口上,两张嘴巴也对着,这两个臭不要脸就在棺材里保持着交.合的姿势,一动不动。
最为可怕的是,方航的肚子大了。
怀孕四五个月的女人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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