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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白与那位美如冠玉的翩翩君子站在一起,梨白的白衣上沾染着春季的桃花色花瓣,男子的衣领上,绣着碧绿的嫩芽。
男子含笑看着梨白,而梨白闭着眼,从眉心汲出神力,传入了对面那头被男子重伤的凶兽脑中。
片刻后,温婉的梨白,眼角滑出了眼泪,她说,那头凶兽,内心在哭。
如今看着雪儿,他总觉得那时的梨白,从未离开过。
甚至在雪儿睁开眼后,她的眼角也闪着泪花,她说:“那个灵魂,在哭。”
他笑了笑,“雪儿可知道他为什么哭?”
雪儿摇了摇头,“我不知,但爹爹说过,众生皆苦,有的一点点苦,有的很苦很苦。”
说罢,她看向了王蒋,继续道:“若他这一辈子属于很苦很苦,那下一世做只小狗,做只小猫,轻松一些,下下辈子,就可以静下来,选择要不要做人了,对不对?”
孩子悟的极快,或许和她的神力有关,可又可能,是因为她不是普通的孩子,她是那位掌管万物希望与生命力的,木神的孩子。
“对,那雪儿可要跟我离开,最近你可千万不能出去了,你若是有什么万一,可不止叔叔们担心呢。”
磊回答的时候,也顺利牵起雪儿的手,要离开这孽镜地狱。
“呀,我忘记了一个人呢!”
刚走出去后,雪儿这才想到了陆以川。
“谁呢?”磊问。
雪儿有些想说,但一想磊小叔与爹爹关系甚好,她撇头掩饰了:“不告诉你。”
磊笑着,没有多问。
……
萧止墨与白安安去了寺庙,见到那位方丈后,也见到了和静为他抄写的经文。
好在那位主持只是略懂一些玄学,稍稍有些预知的本事,不仅没看出他是蛇妖,也没发现白安安身上有什么异样。
可萧止墨,在看到和静那些经文里,夹杂的几张纸上,写着那简单的几个字后……
心情尤为复杂。
[萧止墨,我爱你。]
就是这六个字,和静在那些不抄经文的纸上,写了数百遍。
那是她以前吝啬,从未告诉过萧止墨的话。
他也大概明了了,从自己与小安子里开始时,喝了她递来的药后,就与她有了一点牵连。
原来和静出事,是她第六感,感觉到他会出事。
怪不得……
在七圣中,他朦胧中,听到了和静的声音。
只是到了现在,他依旧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收服七圣,让它甘愿与他的精元融合一体的。
大概了解了事情后,他与白安安回了自己的住所。
因他们如今都处于媒体流的顶端,要想平复下来,还是需要和静平安,可和家长辈在守着,他也不敢贸然行动,靠灵力来为和静疗伤。
白安安整个人都不喜不悲,萧止墨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但见他做事行动,衣服有了褶皱后,也会主动去帮他拽拽。
其中也会问他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做的。
两人谈话时,都互相带着笑,但萧止墨看有关和静的东西时,她便主动避开,尽量不碰。
萧止墨能看出来,她从上午见过陆以川,并说出那样的话后,下午便开始认真的对待他了。
她没有一般十八岁小姑娘的幼稚模样,举手投足,那种细心周到的模样,让他有一种很想要依赖的安全感。
可在对小安子这种的情感内,他心中又冒出了新的思绪。
他越来越看不透和静。
……
晚上。
梨白村落勾山内,陆以川的陵墓中。
从萧止墨手里拿到的锁心扇和幻妙珠也如他所想一般归位了,但看着那独独留出的最后一个凹槽,他和单轶,却都想不到,这里该放什么。
单轶守着那些灵器看了整整一个下午,而陆以川却坐在墓室雕花榻上,不声不吭,闭目修行。
直到这墓室里力量逐渐变强,单轶直到是人间到了夜晚后,他终于是憋出了句话:“将军,那我们明天出发,去寻找玄冥寒镜吗?”
“将军,不论那地方究竟有多么强大的魔障,但如果里面有咱们的东西,我觉得是有办法的。”
单轶的话,陆以川都听进了心里,只是提起明日有什么行动,他却想到了上午所听到的,萧止墨对白安安所说的话。
他要帮白安安休学到20岁,还要带她离开这片华夏之地,去旅行。
时间就是明天。
这时,他再想起安儿烧伤后,醒过来带着绝望问他的那些话后,忧伤从他的双眸里掬出。
那些,是他对不住她,而今天,安儿却主动对他说——
以后我们别再见了。
安儿,是不是把他放弃了?
但内心有了这样的心声后,他浑身都痛的厉害。
内心是在万般纠结,可这纠结之中,他却很清楚,自己想见她。
不单单是因为记忆里的梨白,更多的是,因为这一世的白安安。
记忆,再清晰,却远出了山水,可与安儿在短暂数月发生过的事情,却是他成为亡灵后,更清晰的印记。
即便他回忆了上百次自己与梨白的大婚,可他如今更想看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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