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住在泸水的别苑里,我悄悄打听过,说是蒋三近几日大手笔,买了许多女子用的穿戴,皆是上乘,都往那别苑送,你说这两件事……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啪嗒一声,梁琉月手中正在把玩的玉簪应声而断,替她梳头的丫鬟见她满手是血,吓得连忙跪下来,手忙脚乱地替她处理,却被她扬手一个巴掌掴倒在地。
“滚!”
袁凤茵不由后退一步,生怕这性情暴躁的小姑迁怒自己,她小心翼翼地陪笑道。
“这也只是猜测,或许那些东西都是为妹妹准备的,是我多想了也说不定。”
见梁琉月怒目圆睁,胸口剧烈起伏,面庞扭曲如厉鬼,袁凤茵知道火已经点燃了,不敢再添油加醋,只得找了个借口溜出去,走到园中,她又借口帕子忘在了梁琉月处,使唤贴身丫鬟回去取,等人走了,这才战战兢兢地摸到墙根的大树下。
一道高壮人影自树后绕了出来,蒙面男子的声音冷冰冰的。
“你做的很好,很听话。”
袁凤茵四周张望,生怕被人看见她与男人在此私会。
“壮士,你答应我的东西……”
男子冷哼一声,自袖中抛出一样银红色东西,掷在泥地上,袁凤茵却不顾泥灰,连忙蹲下捡起来揣入怀中,这才松了口气。
男子见状,语气充满了鄙夷。
“梁夫人今后与人偷情,这般私密的东西,还是不要送人的好,以免被抓了把柄。”
袁凤茵涨红了脸,羞愤欲死。
自从万安寺那一出之后,梁润便不再碰她。为了在将军府生存下来,她没少做小伏低,还好后面梁琉月接连出事,她放下身段似奴仆一样随侍左右,总算在梁琉月面前讨得了一份人情,这梁府少奶奶的地位也才险险重获囊中。
然饶是如此,梁润依旧对其爱答不理。后来又娶了两房美妾,竟是半年不曾踏进她的房中,袁凤茵也正值花样年华,终究受不住空闺寂寞,与梁绍的幕僚有了首尾,还将自己贴身的银红绣芍药的肚兜送给了那名幕僚,谁知竟会落在这陌生男子手上,还拿它来威胁自己。
直起身子,那男子早已不见,袁凤茵还是有些后怕,和那幕僚的几次暗通曲款,竟让她有了身孕,这让她又惊又喜,当即打算瞒天过海,想尽办法也要与梁润同房一次,让肚子里这个野种成为真正的梁家血脉,可是这个秘密,显然被那人知晓了,今后还不知会不会再来。
泸水湖畔,湖面已是结了一层冰,蒋玉衡的别苑临湖而建,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覆着雪,好似一座冰宫雪城,一队人马拥着辆华盖马车在别苑门前停下,立刻引起了门口守卫的注意,当下上前询问。
“这是蒋家三公子的别苑,诸位若是没有什么事,还请不要挡在门前,以免引起误会。”
注意到那马车乃是上乘材质,马车后跟着的二三十名护卫也似乎训练有素,守卫的语气也算客气,不料车中跳下个穿着绸袄,插金戴银的侍女,怒气冲冲地道。
“我家小姐来的就是你们家三公子的别苑,找的便是三公子!”
守卫脸色一变,往车里瞥了眼。
“敢问你家小姐是哪位?”
马车上厚厚的绣毡被左右掀起,守卫这才看清,马车中一名衣饰华美的妙龄女子坐在轮椅之上,双腿用貂裘盖住,俏脸生寒,有几分熟悉……
“狗奴才!见了未过门的少夫人,还不下跪相迎!”
这般状况,即便是常年在别苑,不在蒋府当差的守卫,也有几分明白了,心中暗叫不好,这个脾气残暴的瘸腿女子,想必就是梁琉月了。
“原来是梁家小姐,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这就进去向少爷禀报。”
“不必了,开门!”
守卫头痛,看梁琉月这架势,估计是得了消息前来捉@奸的。若是不放她进去,将来过了门,自己一个下人,还不是任其拿捏,若是放她进去,遇上少爷和里头那位,场面岂不尴尬?
正在为难之际,梁琉月早已没了耐心,生怕明珠那小贱人趁着自己和闲杂人等缠磨的功夫溜掉,当即下令。
“给我闯!无论如何,一定要把那小狐狸精揪出来!”
梁琉月这次是有备而来,她带来的守卫都是梁绍的亲兵,可谓身手不凡,虽然蒋玉衡的守卫也不是善类,但也对付不了那么多人,很快就被他们破门而入,院中侍卫闻声赶来,以为是刺客来袭,不由分说打了起来。
两个侍卫将轮椅抬下马车,一路推着梁琉月自大门而入,她身后还跟着数名精兵,斗宿便乔装混迹在其中,一进园子便留心四处观望。
蒋玉衡府中的终究是人多势众,很快就占了上风,悠瑶害怕刀剑不长眼,伤了梁琉月,她的小命也要陪葬,当下直着脖子叫嚣。
“这些蠢奴才!你们也不看看我们家小姐是谁!我看谁敢动蒋家的少夫人一根汗毛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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