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巍巍的压抑着呼吸的蘼暖儿同时不太好受,原来真的是做贼般偷听啊,这要是被皇舅抓到了,会跪宗祠的吧:“皇……”
嘘。
再次做了个噤声的表情,赫连云露扫了一眼守在屋檐下的玄武和白虎,露出了一个笑容。
两位首领第一时间发现了人,可是。
不敢出声打扰,更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万岁爷可还在御书房,他们若是上房揭瓦,后面不要太惨。
长得凶神恶煞的玄武镇定的站着,看着屋檐上爬着姿势十分标准的女人,看向并排站着的白虎:“怎么办?”
白虎依旧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温柔样:“公主既然想要爬墙,那就爬咯。反正帝君都纵容着,你我又有什么资格管教她。”
“若是帝君发现有人偷听他谈话,公主倒是没事,你与我可要受不少责罚。”
“那就受喽,只要不死,就是小事。”
面的心比天宽的好兄弟,玄武气的一逼,抖抖肩,转身,一个人到角落里消磨时间去了。
白虎依旧站在原地,他不说话,背地里埋伏的高手也不敢放肆。
白虎大概就一直盯着她,眼睛也没有眨一下,温柔一刀就是如此了。
明明什么话都不说,但是赫连云露还是觉得那道视线难以忽视。
她默默抵抗着来自高手的气压威逼,一边趴下身子去细细听屋内传来的间断的谈话声。
……
北冥烨笑的温和。
“烨所言至此,帝君如何决断,全凭心意即可。”
赫连龙庭冷哼了一声:“小儿莫要猖狂,送于我国的质子,也不是你等想送来就送来,想接走就接走。既然人已到了我凤鸣国土,是生是死,全凭本皇说了算。”
“帝君当年与父皇做的交易,烨知晓一二,就算帝君心系爱女,也别忘记了当年您与父皇的十年之约可是立了字据的。一国君王,若是言而无信,让天下百姓如何看您。”
“放肆。”
“烨冒犯了,不过,烨之所言句句出于肺腑。十年期限已到,皇兄也该回国了。”
赫连龙庭陷入了深思之中,暗沉深邃的眸注视着窗外的夜空,似乎触动了难以与外人言语的暗伤:“非带人不可?”
“是。烨之使命,望帝君成全。”
北冥烨站在书房内,明明该对一国皇者毕恭毕敬。
可是这份国君与皇子的交锋却裹狭着腥风血雨。
他的决心,自然是带走北冥锡,他的好皇兄。
“帝君心里也清楚,父皇对皇兄的在意情绪不亚于您对先皇后的爱慕之情,皇兄乃父皇爱子,皇后乃您爱妻,两者该如何取舍,您应该心里有杆秤。”
“本君该如何取舍,不用你来提醒。若是露儿喜欢你古越太子,哪怕对方是一国皇储,本君也不放人。”
北冥烨轻笑,雅致的手随意的搭在门栏处:“那若是与寻凝皇后的生死相关呢?”
“你说什么?”
北冥烨这一句话,毫无疑问踩到了赫连龙庭的逆鳞,男人站起身来,身上的气势如同山崩海啸般,尽数朝他劈头盖脸的袭击而去。
赫连龙庭怒了,而且是勃然大怒。
那种压抑着将所有情绪都压缩为短短的一句你说什么,却带着致命的危险。
显然,北冥烨提及千寻凝,是他恼怒的根源。
啪——
明黄的龙袍外衣被男人躁动的甩在桌案上,赫连龙庭心烦的看着眼前这个笑的温润的古越二皇子,看他比看北冥锡还要不痛快。、
那个小子好歹因为露儿对他还算恭敬,这个北冥烨却表面和和气气,转眼却用凝儿让他生气。
北冥烨火山浇油。
“父皇说了,要么,帝君您放皇兄归国。若是不放,他也会让您尝试和挚爱生死相隔的感觉。”
“那就尝尝。”
甩开了桌案上摆着的奏折。
心情不好。
赫连龙庭忽然痞气的坐在了御书房的桌案上,手上把玩着极其名贵的玉石:“动本皇的女人?你父皇又想要打仗了是吧?”
“古越帝君既然这幅德行,那也别怪本皇不放人了。北冥锡是做定了我凤鸣的女婿。至于你,呵,四国大赛结束后,立刻带人走。看见你,本皇就想把你一脚踹飞。”
踹飞?!!
北冥烨心跳如擂鼓,如何也没有想到,一国帝君竟然会这样的……不正经?
老不正经?
不,凤鸣帝君不但不老,相反的,美得非常有味道。
长腿窄腰,每一寸的骨骼都写满了雄浑的力量,三十多岁的年纪,浑身都是帝王的威严。
可偏生,他……脾气火爆。
北冥烨收敛了眸中的意外情绪,总是是知道赫连云露的嚣张和傲慢,像了谁。
“晚辈告辞。”
赫连龙庭摆摆手,一副不想再见北冥烨的不耐烦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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