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罢休,我该怎么做?我该不该告诉他我已经打算,联合南越呢?”
栾贵妃接着一点一点整理好刚才被弄乱的各种首饰,恢复了倾国倾城的妩媚,毕竟整个皇宫之中,论长相,罕有能同她比肩的。
栾贵妃来到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风华绝代,陡然间从心底生出一股豪气,仿佛回到了酿就“栾家灭门案”前的自己,往日在宫里的种种委屈与身不由己一齐涌上心头,沉着声音道,“何慕寒,你不仁,休怪我不义,我栾芳一生,不弱于人!”
……
何诺下朝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同嬴凌月告别后,跟着廖星云来到了廖庄,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一定在那里养伤,何诺已经迫不及待,要见父亲了。
有了廖星云的指引,即使廖庄很大,他还是很容易就找到了父亲养伤的地方,那是一间很僻静的屋子,在廖庄安静的一角,门口有一颗柏树,冬夏常青。
因为提前知道父亲有腿伤,没有性命之虞,何诺心中就轻松了很多,看到这样爽静的场所,微微一笑,“这倒符合父亲的性子。”
当何诺推开门时,看到父亲正坐在木椅上,双腿都被固定在甲板后,平架在木椅前板上。特别是父亲熟悉的脸庞,飞扬的眉毛,棱角分明的脸庞,以及鬓角那丝丝渗出的白发时,何诺再也忍不住了,泪水悬框,扑过去抱住木椅上的父亲,痛哭失声。
廖星云在一旁看着,她知道千然地宫之中,何诺不管遇到再大的艰辛,都不曾哭过,而此刻却哭得像个孩子,也微微有些动容。
何瑾扬看着怀中的儿子,心口暖暖的,柔声道,“傻孩子,哭什么呢?”
何诺擦了擦脸上的泪珠,看着一旁的廖星云,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爹,终于见到你了!”
何瑾扬笑说,“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这样的小事都哭成这样,哪是大丈夫所为?下不为例!”说完又不忘装出严厉的样子。
以往何瑾扬露出这样的神情时,何诺都会害怕得心惊胆战,但此刻看到,却是别样的甜蜜,笑道,“下不为例。”
说着看了看父亲受伤的腿,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了?”
何瑾扬不以为意地摇摇头,“没什么大不了的,被梵罗的机关暗算了,所幸这条命捡回来了,只是腿上被挠了些痒,有廖御医救治,你不用担心。只是以后遇到梵罗了,有他们好瞧的!”
可是何诺仔细观察父亲的脸庞,发现有些苍白,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显然腿上的伤不轻,不禁咬牙道,“孩儿以后要同你一起打梵罗!”
何瑾扬揉了揉何诺的额头,不再像以前那样有所犹豫,坚定地道,“会有那么一天的,这条路即使再苦,我们父子俩也会一路走,不回头。”
何诺点点头,“一路走,不回头。”
何瑾扬望着窗外出神,轻声道,“天时已开,即使生灵涂炭,但总好过山河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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