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当不知道,不能说,死也不能说。你只要明白,将来的当家人是谁,就知道该如何做了。”
简书正了然,“真是我的贤内助。”
却说城外宝昕看着黑马十分稀罕,秦恪炫耀:“它叫疾风,跑起来十分迅捷,还很懂事。姑娘家都喜欢白马枣红马,难得你的眼光倒与我一样。”
秦恪有几分自得,十岁的男孩子经历再复杂心再冷,在顺眼的小伙伴面前总有几分童真的。
唐斗本不满宝昕害他家公子爷历险,可此刻看他们相谈甚欢,目光就和善许多。
“那为什么不叫闪电呢?”
“呃……”
秦恪抓抓头,为什么不叫闪电,因为风就够快了啊。
宁宝昕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起什么名有什么关系,适合就成,高兴就可。
“阿摩哥哥,疾风挺好听的,很威风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黑马疾风先前白了她一眼,听见夸奖,那小眼神瞬间柔和了。
咦,好可爱!
秦恪高兴起来,掏出一颗饴糖:“疾风最喜欢的,你喂,我们一起骑马回城。”
喂马吃糖?
宁宝昕接了过来,怕怕地摊开放在手上,“我太矮了吧?”
话刚落,疾风低头舌头一卷,温暖湿润的感觉滑过手心,宁宝昕来不及害怕,手里的糖消失了。
哇哦,真的吃了。
“看,疾风接受你了。把披风给我,我们骑马回城。唐斗,你带着那丫头,城门口见。”
张开披风裹住宝昕,策马而去。
疾风速度很快,在城门附近与永定侯府的两名小厮擦肩错过。
进了城门,秦恪下了马,又解下披风给宝昕:“等等他们,枣红马脚程略慢。”
“为什么不直接进内城?”
秦恪苦笑,进了外城,他必须步行到内城,不许骑马。
“为什么?”哪儿来的规矩?
秦恪取下装温水的皮囊,又塞了肉干喂宝昕:“吃点东西,就不冷了。”
宁宝昕接过去,一边吃一边等他的回答,他不自在地挠脸:“我生而克亲,母亲难产,父亲摔伤,祖父晕倒,所以,我的出生是被仇恨的。”
还有这样的人家?生儿子是弄璋之喜,比女儿家尊贵太多了!
“阿摩哥哥,不是你的错,只是巧合。”
“我被所有亲人抗拒,也曾经自责,恨不得不曾出生,可现在,我不会再把不属于自己的过错背在身上。”
宁宝昕心疼地抓紧秦恪的手,希望借由这点温暖让他感觉一份真诚,她愿意给他这份友情。
“只有娘对我好,亲自照顾我,谁敢指责我,能发落就发落,不能发落的,她就让他们不安生。”
“你有个好娘亲。”
“我四岁时,有人说动了祖父,让命硬的我去克敌人,能保边境安稳。哈,可笑吧?堂堂东华国,竟然让一个克亲孩童镇国!”
“那,你真的去了?”
“能不去吗?”阿摩嘲讽一笑:“幸好娘亲送我到舅父所在的地方,好歹护着我长到十岁。六岁时祖父同意我每年见一次娘亲,但是,必须在外城下马下车,步行进内城。”
城门口有人还在热烈谈论着今日太阳雪的异象,宁宝昕眉头紧蹙,握紧了阿摩的手:“阿摩哥哥,我觉得你最好今日别进家门。”
宁宝昕惊喜回眸,仿佛整间屋子也亮堂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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