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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又是迷幻香又是千里香,你哪来这么多好东西?”
“你忘了,师叔从小在山中长大,时间久了,自然就会了。”
阳光从窗棂中倾斜下来,晕染了窗下的白衣男子,凤落心里一疼,师叔他从小便和幸果老住在绯然苑,不曾去过任何地方。
山重山,树重树,没有邻里,没有伙伴,他只能和自己玩。唯一的玩伴就是山里的植物和动物。春夏秋冬各种花开,各种树木,各种动物的来去生死,他都了如指掌,久而久之,他便自己能调配和使用各种香药毒虫。
自娱自乐,无人相伴,好也罢,伤也罢,痛也罢,苦也罢,可这种滋味又岂是孤独能言语的?
师叔他孤独了二十年,该找个伴来相依相偎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凤落乖乖地呆在屋里疗伤,有谢苑秋端饭端菜伺候着,再加上他们的屋子临街,凤落每天都可以站在窗边看着街边的热闹,这日子倒也不难打发。
等到第三十天,手掌结的痂全部掉了,长出粉红的新肉,凤落感觉自己就像一条换了新皮的蛇,终于可以出山玩耍了。
盛夏虽过,但天还是很热,外面的阳光金灿灿的,却也挡不住凤落一颗蠢蠢欲动的心。
“听说骆家的大小姐今日要抛绣球选夫君,”外面闹哄哄一片,凤落探头一看,街上的人都往西边涌去,熙熙攘攘中,听到他们说:“咱快去看看。”
“好啊好啊,快去瞧瞧,听说骆家大小姐是京城第一大美人,咱抢不到绣球,能一睹美人风采也值了。”
闻得京城第一大美人要当众抛绣球,凤落再也按捺不住,拉着谢苑秋就往外跑。
“师叔,第一美人抛绣球,你不心动吗?”
“为何心动?”谢苑秋搞不懂明明是女子的凤落为何对别家小姐抛绣球如此感兴趣?幸好她不是男子,不然,不知要祸害了多少个姑娘家。
“也是,你自己就倾国倾城,你只要看自己就行了。”凤落这话不是取笑,而是大实话。
“落落不也倾国倾城?”
凤落挠了挠头,她也认为自己长得还行,但身边别说有邢梦和谢书瑶,就是师叔,钟离越,邢峥,包括在清风楼里的修竹,个个不都是绝色美颜吗?看过了这些绝世美颜,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自恋到认为自己是倾国倾城的容颜。
两个人顺着人群涌动,来到了抛绣球的地方。
骆府西门有个阁楼,虽然和外界隔着围墙,但站在二楼能一览街边的风景。这本是骆府用来瞭望外界所用,今日临时成了骆家大小姐抛绣球的台子。此时,二楼的栏外都张灯结彩,有两个强壮的家丁守在柱子边。
听围观的人说,这骆家是京城首富,骆老爷共有两位夫人,这两位夫人是同胞姐妹,故而这一大家子人特别融洽。大夫人所生的嫡长子为骆嘉桓,二夫人所生的嫡长女为骆嘉音。一儿一女,这就是为何骆嘉音能成为骆府大小姐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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