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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在我小的时候,每次二叔露出这样的笑容,我都会觉得特别安心。
而这样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竟又让我体味到了那份几乎被忘却的温暖。
这时孙传胜从床底下拿了一个铜盆出来,一边倒好热水,一边和我说话:“你爸没跟你提过仉家的事吗?”
我摇了摇头,可他当时背对着我,看不到我的动作,于是我又说:“没提过。”
他将一头脏兮兮的头发浸到了水里,慢慢揉搓着发根,又问我:“那你听说过仉恒这个人吗?”
我依然摇头:“没有。仉恒是谁?是我的亲戚吗?”
孙传胜头也不抬地说着:“他是老仉家的家主,也是夏字脉的定门。”
说完这番话,孙传胜就专心洗起了头,没再多说什么。可我总觉得他刚才好像没把话说完。
夏字脉,定门,我不知道这两个词代表着什么,也没有心思去了解,现在我心中有一个天大的疑问,不吐不快:“我刚才碰到的那些东西,是鬼吗?”
孙传胜撩开了额头上湿漉漉的头发,露出一只眼来看着我说:“不是鬼还能是什么?”
说到这,他顿了顿,接着又问我:“你爸除了教你打拳,没把另外三门手艺传给你吗?”
我反问他:“什么手艺?”
他放下了头发,随后就转移了话题:“我找了你们十多年了,可就是没有你们的消息。这些年你们到底去哪了?”
我说:“我十八岁之前一直在重庆,小时候住在一个老寨子里,后来二叔带着我进了城,还给我改了姓。”
其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么多,也许是因为他刚刚流露出的笑容,也许是因为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质,和我二叔很像。
孙传胜拿了一条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水渍,又擦了擦脸。
刚才他洗头的时候我就发现,在他的头发上好像刻意抹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看起来脏乎乎黏糊糊,可沾水以后很快就化干净了。
他之前那副邋里邋遢的样子,是刻意扮出来的。
用了两三分钟时间,他就将自己打理干净,又从床底下拿出了一套干净衣服。
之前我一直将他当成了乞丐,可现在看起来,他的长相很清修,眉目间流露出的那份老练,让他看起来像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但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除了眼角和嘴唇附近的皱纹以外,他的皮肤看起来却和二十多岁的人没两样,白嫩中透着一点淡淡的血色。
一直到换好了衣服,孙传胜才长出一口气,对我说:“现在我这心里啊,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今天,你突然就这么出现在我眼前了,我总觉得自己有点缓不过神来。唉,一别十几年啊,想不到你都这么大了。”
他一看就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沉稳的味道,而我才是那个回不过神来的人,到了现在,我的脑子里依然懵懵的。
孙传胜朝鲁老板那边看了一眼,又对我说:“让他好好休息吧,你跟着我在村里转转,有些事情,需要你亲眼去见证一下。”
我挠了挠头皮:“要我见证什么?”
“跟我来。”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推门出去了,然后就在门口站着等我。
我凑到鲁老板跟前看了看,感觉他确实没有大碍了,才随着孙传胜出了门。
起初他走在面前,我就在后面跟着,没走多远,他又稍稍放慢了速度,和我肩并肩地走着。
现在我们正朝着老树所在的方向走,他一直没说话,我也没开口。
快走到田头的时候,他突然问我:“你不怕我害你吗?”
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默默皱起了眉头。
孙传胜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说:“江湖险恶啊,以后在外面走动,要多一份小心。像你这么容易就相信别人,很容易着了别人的道。”
他说话时的语速很慢,仿佛要让每一个字都刻在我的心里。
我想了想,对他说:“你和我二叔很像。”
“是么。”他淡淡地应了一句,随后轻轻叹了口气:“他过世以后,葬在哪了?”
我说:“二叔很早就立下了遗嘱,说是如果有一天他过世了,就把他的骨灰撒进乌江,二叔说,那条江是他发迹的地方,也是他的根。”
孙传胜无奈地笑了笑:“这还真符合他的性子。他这人啊,就是自由散漫惯了,即便是死了,也不想受拘束。对了,你说你爸在十年前就失踪了,他是怎么失踪的?”
我叹了口气:“他失踪得特别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
说实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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