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抱歉。”林文溪的神色有些黯然。
“没事,这不是都好好的么?”赵渊笑着,拿出旁边的芦苇扫帚,一边清理灯笼面上积余的灰尘,想必父亲太忙了吧,居然忘记打扫,但这灰尘的数量,确然有些多。。。
赵铭将和赵渊有过交代,今年不回家过年,他要在外操持生意。赵渊虽然奇怪,这两年来都是过年卖爆竹,平素卖山中野味,父亲竟又生了在外面经商的心思,但他倒也并未多想。
林文溪很过意不去地笑笑,赵渊捏了捏他脸蛋,林文溪见被挑逗,赌气别过脸。
赵渊就笑了出来:“大约是你笑起来很好看,好看的东西是不常有的,所以你才不常笑吧。”
林文溪目光闪烁,甜甜一笑,赵渊觉得十分知足,去内屋搬运鞭炮充实货架,今天的收成不错,明儿一早开张时,须得货架琳琅。林文溪左右想帮忙,却不知从何处下手,反被赵渊劝至卧室休息。
林文溪这才仔细看了看赵渊的卧室,实在是简单得不像话。硬板床倒也算了,床头柜就是个小匣子,上面一个台灯,一个闹钟。窗帘是黑色夜幕,上有几朵橙色焰火,显得十分孤僻而茫远,下面的窗台上随意铺了一摊稻草,上面犹有去睡的残香。再往左,是一个黑色底磨砂混红的衣橱,里面亦只有简单的几身衣服,若非红色便是黑色。至于冬衣,无非是红色披风,黑色呢绒,深灰色牛仔。再往左是书案,线条如简笔画的折叠台灯,橘黄色的灯光,将案桌熏成黄昏的暖色。案桌上面有几本稍显年代的书,如《厚黑学》,又如《经济学原理》等各色商业,经济类书本,很难让人相信,这样的书,会和赵渊这般看似有些吊儿郎当的青年小伙联系起来。再往左摆放的是两根支撑铁架,一个沙袋,两幅哑铃,握力器等弘轩曾带林文溪体验过的普通健身器材。
“看完没有?”赵渊笑着走进来,手上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是两条煎鱼,热气腾腾,上面的油沫子还在微微翻滚。林文溪高兴得夹了鱼忙去剔鱼刺,惊讶地发现这鱼的刺极少,少量的鱼刺也状若须眉般柔软。
林文溪吃完第一条,特地把鱼头和鱼尾巴咀嚼得干干净净,笑吟吟地看着第二条鱼。
“都是你的。”赵渊说。
“不,撑不住了,只能再吃一些,鱼头和鱼尾巴给我吧。”林文溪砸吧着嘴巴。赵渊十分痛快地将鱼头鱼尾分割,自己接连几口将肉吃得干净。林文溪亦将所得部分很快解决,抢着去厨房洗盘子。
赵渊见林文溪洗盘子去了很久,忙下去看,一进厨房,顿时惊呆了。赵渊虽素日亦有所收拾,然厨余垃圾等污渍等精细活却并不善处理,可林文溪却将厨房边边角角,打理得干干净净,正在洗水池里满满洗手呢。
赵渊一把抓住林文溪的手,纤纤玉手,若皓月清辉,指若削葱,甲似蝉翼,令人爱不释手。
林文溪满心等着赵渊的夸赞,赵渊笑嘻嘻地说:“前院后院,客厅,卧室,都交给你了!”
林文溪瞪眼睛竖鼻子,人却已经在赵渊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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