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委派你去镇乡衙门。”
“大人,我想回到我的老家五德镇衙门。”李元青坚决地语气,邢彪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这里是捕衙,不是郡守府,南广郡一千八百余名捕快只听我一人调遣,而我只听命云南府捕衙,我可以给钟鸣三分薄面,给你个捕快当当,但你在我面前只是一条狗,去哪儿还由不得你啰嗦,给我滚出去!”
邢彪一通火焰过后,竟骂得李元青狗血淋透,哑口无言的元青只得黯然退出门去,甚至不敢去问这沈山是何人。
看着李元青垂头丧气地走到一楼,青衣捕快却偏迎了过去,“怎的,见着邢老大了?”
此刻的李元青根本不想理这青衣捕快,转头便走。
“你不告诉我,我偏又猜得到,邢老大不止骂了你,还让你出来找一个叫沈山的捕快。”青衣捕快笑着说道。
李元青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莫不然你就是沈山?”
“正是区区在下。”看着李元青气恼的模样,笑着越发得意。
李元青此刻才开始打量这青衣捕快沈山,身长八尺,面白俊俏,眉宇间不乏睿智,竟是潇洒倜傥的美男子。
“沈大哥,我与邢捕头素未平生,怎的今日甫一见面就发我这么大的火。”沈山凝眉故作思索之状。
沉思半晌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呸!”李元青转身欲走,不想再跟眼前的沈山多说一个字。
“哎,我真的不是诓你,若不是你提了不该提的人或事了吧,有些东西还不是你我所能知晓的,更不是你我可以揣测的,安心做个小捕快吧。”沈山欲言又止。
“哦,对了,还有就是你穿的这身蓝衣捕服,实在太过惹眼了,你怎么能跟老大穿一样的捕服。”沈山补充道。
“恩,这还差不多,肯定是这个原因,可是这是郡守大人赏赐给我的,沈大哥你还是给我讲一讲这捕服的级别有何讲究。”李元青恍然大悟,找到了问题所在。
“捕门的捕服颜色一般就代表级别,捕服等级由高到低分别是赤、橙、白、绿、蓝、紫、青七色,京畿要地的超一流捕头还有其他颜色服饰,而你一个小小捕役胆敢穿蓝衣捕服,怎么不惹眼。”沈山身上油然而起一股子傲气。
“捕役?”李元青又一次听到这个类似于捕快的称呼,疑惑地问道。
“全国各地统共有八十万捕快,但要管控天下四千千万黎民百姓还远远不够,所以就有了捕役,与捕快同衣同食,捕役协助捕快缉拿执法,没有单独的执法缉捕权,领取地方俸禄,归地方最高捕快指挥。”沈山如数家珍地说道。
“我明白了,难怪昨日你说‘同行不同道’,依你之言,捕役自然要低捕快一头,只是捕衙的杂役跑腿。”李元青似有所悟地说道。
沈山点头默认元青所言为真。
“我就说朝廷为官怎可如此轻易儿戏,原来我只是做钟太守手下的官儿。”李元青心中失望透顶,原来这只是一场虚假的荣华,只是底层的百姓不懂这其中玄奥,真把自己当做了官差,原来只是也不过是个杂役,哪来的为官一任,哪来的造福一方,不过就是官场的一条狗,捕役没有执法缉拿权,什么除暴安良都是假的,只能安心做一条狗。
“那我一辈子都只能做一个捕役?永远成不了捕快?”
“那也不一定,有两条路可以让你成为捕快,一条是转正,若是你有个叔叔是云南府尹,那么也是可以直接转为府衙捕快的,一条是考核,若是你能去京城参加神捕营的捕快考核,考核通过了,获得‘捕快令’,你就真正成为一名货真价实的捕快了,执法缉拿、生杀予夺什么权力都有了。”沈山一边说着一边摇着手指,李元青明显感受到这手指摇动预示了神捕营的考核的难度,沈山的眼里都充满了敬佩和惧意。
“想必沈大哥你也是个真正的捕快,通过神捕营考核授予‘捕快令’的青衣捕快!”李元青这一问明知有些多余,却还是问出了口。
“那倒不是,我的确是货真价实的青衣捕快,不过我是云南府衙考核并授予‘捕快令’的,不是神捕营考核的,若是神捕营考核的捕快,资质远胜我十倍,官阶品级至少也是蓝衣捕快。”沈山话语中难掩失望,看来神捕营是个让所有捕快都向往的神圣所在。
“哼,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凭自己的本事考核进入神捕营,我一定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捕快!”撂下这句话之后,李元青走出了捕衙。
“哎,你若是不做这捕役,就把佩刀还给捕衙!”沈山在追在身后喊道。
因为沈山实在见过了太多这样的捕役,都因为这一身青衣梦而投入捕门,一心想维护公平正义,一心想保境安民,可是都因为这‘役’字而萌生了退却之心。
李元青不管不顾,骑着枣红马离开了捕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