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暗淡,却猛然轻笑出声,道:“前辈您想的也太遥远了。我如今都还没有成功引气入体呢?前辈莫不是在取笑我呢?”
这明显揶揄的语气,听到云锦心里却被抽枝拔叶,只留下那话语中丝丝的紧张。云锦的愕然只是一瞬,随即便见云锦伸手抚了抚墨七弦的头顶发丝,轻叹道:“你放心,等兽潮之乱平息,门派的护山大阵关闭,我们,便一同回去。”
墨七弦感受着头顶上温热大手的轻拂,听着云锦好听的声音传入耳中,只觉得似有烟火在心中炸开。这些日子以来,痛失家人的打击让她感觉以后的路估计都是浮萍般飘零,眼前还有昏迷不醒情况不容乐观的哥哥让她感到渺小无助。虽然她年纪小,想的也没有那么多,可这些日子以来的嘻哈打闹都不过是掩盖弧度的一个方式罢了!
她以为,自己没有了家,以后的日子便只有孤身一人了。
可是,可是她听到了什么?
眼前让她一直敬重的前辈说,让她放心,他会带她走。而不是任由她自生自灭吗?
这句话太过温暖,犹如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墨七弦只觉得这些日子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只见她放下手中已经被冷汗浸湿的茶杯,几步来到云锦身旁,竟是一下子扑到云锦怀里,双手紧紧揽着云锦的腰身,埋首低泣。
直到此时,她才真的像是一个失了亲人的九岁孩子,其实她也是才刚从母后温暖宠溺的怀中脱离,她的身量是那么单薄,她的肩头还挑不起父皇的临终嘱托。
云锦感受着怀中人低泣着微微颤抖的身子,不禁唇角微抿,往日里清冷的眸子蓦然松动。
泪水。
他活了一百多年,从未掉过一滴泪。
也从来对旁人的泪水不屑一顾,他一直觉得变得更强才不会懦弱到流泪,而若是不强,你又有什么资格流泪。
可是,感受着怀中那单薄的身子,压抑的低泣声,他这一百多年一直坚定不移的思想,好像有一角崩塌了,可他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伸手轻轻揽住墨七弦的肩膀,宽大的衣袖几乎将墨七弦整个身体都包裹,她实在太小,也的确很脆弱。
“莫哭了。”云锦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清润低沉,含着安抚忍心的作用。
墨七弦听到那低低的安抚声,只觉得眼泪掉的更急,揽着云锦的双手紧了紧,在他的胸膛处蹭了又蹭,就是不肯抬头。
有温热的触感自胸前衣衫传到皮肤上,云锦的心出奇的平静,也紧了紧揽着墨七弦肩膀的大手,任由她发泄着心底的情绪,不再多言。
墨七弦觉得自己的委屈都哭出来了,这才睁开眼看着被自己泪水浸湿的衣襟,不好意思的用手裹着自己的袖子擦了擦。
云锦唇角噙着笑意,素指轻拂衣襟,那被泪水淋湿的地方便整洁如新。
墨七弦怔了怔,撅着鼻子哼了哼,道:“我要努力修炼!”
云锦煞有其事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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