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悍将齐周随声附和:“二将军说的是,那阎柔不过是一个蛮夷的俘虏,竟然独受主公青睐,整日里趾高气扬,发号施令。这军师一职为何是他?末将看魏攸魏长史就比这外族奴子强上许多!”
尾敦、孙瑾、张逸、张赞等将领也都纷纷抱不平。
鲜于辅眉头紧锁,拍案而起,呵斥众将:“尔等要作甚?犯上作乱吗?对军师如此出言不逊,传到主公耳中,焉能有好下场?先管好你们自己吧,这取水放火之事是主公下达的将令,尔等要违抗不成?”
众将见鲜于辅发怒,纷纷低头不语。
鲜于辅接着说:“更何况,这公孙老贼若是趁机火攻,此战危矣。尔等速速回营准备,谨防不测,都速去安置吧!”
见此事没有转机,众将也就退出了鲜于辅的营帐。
可鲜于辅说归说,各营的将领却充耳不闻,该干嘛干嘛。取水?这么麻烦的事儿,还是算了吧。
是夜,各营相安无事,毫无起火的征兆。
翌日,阎柔的告诫更是显得那么苍白。
第二日,第三日,公孙瓒都没有任何动静。这可好了,各营将校兵卒纷纷嘲笑阎柔小题大做,没有什么真本事。
对于此事,刘虞还特别安慰了阎柔,让他不要放在心上,别跟一帮赳赳武夫一般见识。
阎柔自然明白,将相不和自古有之,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事情告一段落,可阎柔心里却惴惴不安,他盼望着这西风早日刮过去,如此便可脱离火烧营寨之险。
人力岂可胜天?西风依旧。毕竟阎柔不是诸葛孔明,可以呼风唤雨。就算是,孔明也是借东风,还能有借有还?
西风不还,这下可愁坏了阎柔,他明白这是一定是公孙瓒有意为之,好让刘虞营中放松警惕。或者说,公孙瓒再等待一个契机,什么契机?那一定是等援军,只要火势一起,里外夹攻,踏平刘虞营寨弹指一挥间。
阎柔急匆匆再次向刘虞进言,可刘虞也不再紧张,还调侃阎柔是杞人忧天。
“公和啊,谨慎固然上佳。可如今公孙瓒并无异动,哪里来得火?若真的有火,那就先烧了我。只待遒县城中粮草耗尽,我军便兵不血刃,大获全胜。公和还是多多歇息,静候佳音的好。”刘虞胸有成竹的笑着说。
阎柔见刘虞也没有了警惕之心,便叹了一口气,退出了军中大帐。
时至午夜,月黑风高。帐外西风呼啸,让阎柔寝不能寐,翻来覆去,总觉着公孙瓒必来劫营。
阎柔披上大氅,准备出帐打探。可风太大了,他探了一下脑袋,又缩了回来。转身坐在床榻之上,心中忧虑,时间难熬。就这么斜靠在榻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正当阎柔刚进入梦乡,只听外面号角悠扬,战鼓雷动。阎柔睡眼朦胧,意识迷迷糊糊,可隐约就觉得隔着帐篷热腾腾的。
骤然间,阎柔惊醒,大呼一声:“大事不妙!”
三步并作两步,出了营帐。只见得火光冲天,宛若白昼一般。
紧跟着喊杀声四起:“生擒刘虞,莫要走了刘虞老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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